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试探的问道:“我刚才跟秦战在炎王府门口……”
“看到了!也听到了!”
岑晋怀给了她肯定的回答,然后却是无所谓的笑着:“虽然是在你未婚夫的眼皮子底下。不过没关系。因为连我都能看得出来是秦战一厢情愿。说开了就好。将来他不打扰你,你不耽误他。两全其美!是不是?”
回想刚才掀帘子看时,秦战离她还是太近了些。所以,他决定早点成亲。只要她成了有夫之妇,这些桃花自然就散了。
马车停在了德荣记门口。岑晋怀又交待月彩买小姐喜欢吃的。等令荣和月彩走了,马车里依然十分安静。
白元裳有些生无可恋。她感觉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没能逃过岑晋怀的眼。可是她又想不通,宴席上他明明只顾着喝酒,那酒真是一杯又一杯的往肚里咽,后来他怎么就没醉?而且现在看,精神状态比她还要好。
“岑公子,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她鼓起勇气问。
岑晋怀眼里闪出晶亮的光,“这称呼是得改一改了。这样,你改了称呼我就回答你的问题。”
在白元裳转过头从小窗子看向外面时,他放弃挣扎。
“那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白元裳:“……”
“问啊!”
“突然就没了兴趣!”
看白元裳摊手无话可说的表情,岑晋怀一拍大腿,笑得有些许无可奈何。
令荣和月彩买了东西回来,这才打破他们之间的这份尴尬。岑晋怀把一包粟子递给白元裳。
“你喜欢吃粟子?那粟子煲鸡汤你肯定也喜欢。我跟你说,臣相府有个厨子,做粟子鸡一绝……令荣,把帘子放下。去玲珑河。”
白元裳拿出一颗粟子,顺着开口剥开。清香的粟子味开始充满整个马车。粟肉清甜粉糯,味道还真是不错。不愧是德荣记做出来的。
只是有一点她也是才发现的,身边这位传说中无恶不作的岑公子,话实在是有点儿多。
听他说了一路的东南西北,马车终于停下。月彩将帘子掀开,告诉车里的两位主子,到地儿了。
白元裳吃了一路,肚子着实有点儿圆了。从马车里就能看到一大片河水。河中还有几艘船停泊着。不过空气和风景倒是不错。
“所以,我们来河边干嘛?”
岑晋怀,“散步。消食。看风景。跳河……跳河就算了。”
他先下了马车,然后占了月彩的位置,伸了只手出去。
白元裳习惯性的握住那只手的手腕,钻出马车时才发现不是月彩。惊得她立刻收手。半蹲着的身子没敢再动,目光就盯着岑晋怀看。
岑晋怀微微一笑,“衣服……是干净的!”
白元裳又愣了一下,这才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提着裙子,踩在凳子上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