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置了母亲屋里要用的被子、枕头等等。看到精致的桃木梳时,又买了两把给母亲和曾姨婆。
请店里的人帮忙送到马车上后。她问了路人得知卖家禽的都在西街,便和月彩一边吃着还热呼的烤肉饼去了西街。
毕竟是两个养在府里长大的女孩子。这西街不是鹅叫就是鸡呜,要么汪汪汪喵喵喵不停,污七杂乱,让两个没见过这些世面的女孩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月彩壮了胆:“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奴婢去买。”
看月彩咬牙切齿的狠决样子,白元裳被逗笑了,然后将人叫住。
“以后叫裳姐……不,叫长姐。听懂了吗?”
“不是说好买小鸡儿的吗,买什么长姐,那是……长……不不不,奴婢可不能坏了规矩。小姐就是小姐,月彩是小姐的奴婢的,一辈子都是。”
忽然,月彩脸色一变,哭着说:“小姐是不是不想要奴婢了?奴婢是不是哪里惹小姐……”
“乖乖啊,别哭!这大街上那么多人看着呢!再说,你怎么变成小哭包了?”
等月彩不哭了,白元裳微声叹气着说:“这三年在侍郎府,虽不如曾经风光。可我今日之境地,已然更比不得在府里的三年日子。月彩,你能陪我离府,陪我去那样偏僻的小村子,陪我整修那么破烂的房子,还愿意陪我挤一张床。所有这些我白元裳感激不尽。所以,见鬼的主仆,见鬼的奴隶。从今往后,你我姐妹相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你可愿意?”
哇的一声,月彩又哭了。直接扑到白元裳怀里。
白元裳无奈……过去那个姚氏眼中“凶巴巴的恶奴”,今日怎么化作水了?
买了五只小鸡儿,又买了一只刚足月的小土狗。到了这会儿月彩的眼泪才算收干净。一人提着鸡笼,一人提着狗笼,决定回村。
乾坤街是京都城中最热闹最繁华的中心区域。在这条街上有最豪华的酒楼,有角儿最有名的戏院,还有最气派最优雅的茶楼,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琴坊、绣坊等等。
而近在眼前的波澜戏院,让白元裳回忆得有些头疼。曾经,她可是这波澜戏院的常客。戏院的刘老板一度以她的到来为荣。
“小姐,您……”
“叫长姐!”白元裳拍着头纠正。
月彩……不得给点时间慢慢适应新身份么?
街中不时有马车、轿子通过,京都城中多数的达官贵人也都住在这条街上。然而眼前人来人往,匆匆忙忙,已经没有认识的了。
月彩手里的小狗刚才还挺安分的,可这会儿竟朝某个地方龇牙叫唤。月彩不停的安抚也没用。
“怎地了?小家伙好像受了惊吓!说起来也怪可怜的,这么小就跟娘分开了……”
小小的笼子也不听话,底下绑着的绳子突然断了一根,小土狗直接掉到地上,发了汪汪汪的叫声。
月彩一着急,伸手就去抓小狗。可是小土狗本就与她生疏,一缩脑袋,转头跑了。
“小乖乖,小乖乖……人多,别跑!”
月彩追着小狗跑了,白元裳反应过来便提着小鸡去追。一边叮嘱月彩慢点儿。
别看小土狗刚足月,跑得可快呢!穿梭过人群脚下,让月彩追不着只得干着急。不巧的是,有些个路人也怕狗,一惊又一乍之下,人群一下子就乱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呀?
跟在身后的白元裳无奈的扶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