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聿吧自己的药箱都收拾好:“王爷,小殿下父子平安,不会发生您担心的事情。”
白绒忙完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的三魂七魄,但是萧忌在他又不敢放声哭,只能揪着白聿的袖子抹眼泪。
“本王知道了。”萧忌沉沉道了一句。
这声音,沉而哑。
王总管这才敢抱着孩子上前:“恭喜王爷,是小殿下,生的很像世子白净着呢。”
萧忌并没有理会,给面前青年掖了掖被子,即便那被子已经盖的严严实实了。或者说,萧忌也不知自己能给赵旻做些什么,只是麻木的回忆方才‘产子’的过程,心真的木了。
萧忌在昏睡的青年额角落下一吻,起身,看了眼抱在襁褓里的幼儿。
确实和他的阿旻很像。
王总管:“王爷,一切都来得及,您抱抱小殿下吧。”
萧忌曲了曲指,只碰了碰包裹着的襁褓,随后脸色一沉大步离开,出门前吩咐白聿:“照顾好世子。”
白聿:“白聿定竭尽全力。”
门外,走而复返的冯弘及一众人在候着了。
赵墨也得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见萧忌从房间出来,上前便问:“阿旻,阿旻怎么样了?”
白聿和哭的两眼通红的白绒也随之从房间出来:“赵学士放心,世子殿下一切安好,只是用了麻痹散,半个月内很难醒过来。”
赵墨死死盯着缩在白聿身后的白绒:“也就是过,阿旻体内的蛊毒压制住了?”
“是,”白聿:“生子药产子便可解,赵学士放心,若是世子殿下出什么事,我白氏兄弟二人走不过这个房间。”
白聿此话不假,若是今夜赵旻有个好歹,不仅仅是白绒,他也根本活不了。
不过白聿早就和萧忌说过,赵旻的身体不全是因为生子药有毒,且不会死。但是萧忌这个疯子竟然将他关了数月,还用白绒威胁他!
罢了。
白聿出了一手汗,死死抓着自己身后的白绒:“王爷放心做自己的事便好,世子殿下和小殿下交给我兄弟二人就好。”
萧忌没说什么,只是脸依旧沉的吓人。
冯弘战战兢兢道:“王爷,乌恩将军已经动身,咱们也走罢。”
“嗯。”萧忌余光从房内收回,淡淡应了声,便消失在夜色中。
……
谁去攻打契丹的事情在朝中已经争论数月,眼见大宗的丑事一件接着一件爆出来,这时候朝廷却没有一人能化解危机。大宗此刻遭受的流言像一座无形的大手,被压的毫无退路。
朝臣们此刻才明白,唯一能解决办法的人只有萧忌。但萧忌借着夫人要产子之事多次推脱。
赵清民甚已经主动提出此战结束便将宣隆送回南山寺,但依旧见不到萧忌的人。长宁侯握着王茂清不放,但摸不清萧忌的想法,眼看兵临城下,此刻出兵却也是蜉蝣撼树,果然曾在南海抗倭数年的海军对上辽东铁骑被打的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