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嘴上不承认,但你宜越就是我的母亲。”
沈芙悄悄看向了老夫人的方向,却发现她以袖掩面,肩膀却一抽一抽的。
“我是任性,但若是没有您的教诲,我恐怕早已死在了深宫中。”
沈芙扶起了黎婉柔,将宜越也挽了过来。
“昨日所说,你们都在互相刺激对方,其实心中已经把对方当作重要的人了吧?”沈芙笑吟吟说道,“不知芙儿是否也是母妃和外祖母心中重要的人呢?”
“那是自然!”
“那是自然。”
两人异口同声道。
“那都不能像柳姨娘一般,悄悄地了却了自己,否则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黎婉柔看了宜越一眼,随即同她道:“若是你这么做了,我便不认你做我的母亲。”
宜越擦干了眼角的泪花,别扭说道:“我才没有这么傻。”
沈芙见两人关系变得如此好,自己收拾起了自己,带着俟祈和颜星儿来到了县衙。
本是不允探视的,但狱卒看见几人来此地,瞬间便让开了一条道。
沈芙还疑惑问他:“为何?”
狱卒摇了摇头,只说是县令吩咐这样做的。
她瞬间便想起了上一次来时,县城放了火,江容景还在此处受了伤。
这县令和县丞,应当是敌对关系。
江南多雨,江南的冬日便更加冷,不是都城那样的冷,而是冰冷潮湿之意渗透进骨髓的那种冷。江容景合并沈蔚身下睡着的是一堆稻草,没有棉在上面,一阵风从那露着的围栏处吹进来,两人瑟缩着恨不得用稻草围在身上御寒。
“江容景!”
沈芙还未见其人,便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
他轻声回应,直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忙不迭坐起了身。
俟祈挑了挑眉,看着在牢狱中的二人笑道:“呦,两人挺别致的啊!”
江容景看他一眼,随即嘴角扯开一抹笑容:“放心,没有你别致。三十大板现在应该还疼着呢吧?”
“你!嘴毒!”俟祈气得牙痒痒,看到一边的沈蔚时,不由得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倒是比二殿下好,整整五十大板呀!还要受这牢狱之灾!”
“咳咳!”沈蔚气得咳嗽起来。
不知为何,待沈蔚停下咳嗽后,那声音却越发的大了。
众人皆扭头,看向了被关在另一间的颜如均。
颜星儿现在才注意到了自己的爹爹被关在了这儿,连忙跑了过来询问他如何。
“颜尚书有幸有幸!若不是你吭声,我这还不知道你在这儿呢!”
俟祈也走了过来,认真看着那胡子已经花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