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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理他了。”
他拍拍我的肩,
“吃饭。”
“诶小邪,你给小花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啦要不要去接一下怎么还没到呢?”
接什么接,巴不得他不来。
结果我刚出大门,就看见一个穿着粉大衣的男孔雀捧着两束花招摇过市、后面还跟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男保镖。
我转身进门。
“嘿吴邪,你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就这么待客?”
那个欠揍的声音飘进来,粉孔雀和男保镖进门了。
“哎呀,小花来啦!”
我妈忙起身去接他,“怎么样呀路上顺利吗堵不堵啊?”
粉孔雀把怀里的一束蓝绣球递给我妈,
“阿姨新年快乐,这是特地给您买的。”
“奶奶,新年快乐。”
另一束花递给了奶奶,
“诶诶,好孩子。”
也没外人、黑瞎子跟我家里人都见过,寒暄了两句就开席吃饭。
解当家的就是牛逼,跟黑瞎子一唱一和、把这桌老头儿老太太逗得止不住乐。
我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儿有哪里不对劲,偷偷发微信给闷油瓶。
“他俩怎么会一起来?”
闷油瓶可能不太懂为什么明明挨着坐我非得打字跟他讲话,看了我一眼才回了“?”
。
神他妈?
可能是腐眼看人基,自从弯了后我见俩男的走一起都得多看两眼。我瞅瞅左边正跟二叔吹牛的黑瞎子,他正说着北京一土财主找上门请他看个金佛结果发现卖主是他媳妇养的小鸭子、手里的筷子极其自然地夹了块儿酱鸭落到小花碗里。
我眼皮一跳,迅速跟闷油瓶分享了这个情报。
“你看他俩!一个粉一个黑,明显就是情侣装!大过年的他俩怎么都在北京怎么还一起过来了!”
“明显就是昨晚上他俩在一起!!睡前刷朋友圈看到的!!!”
“不对不对,也可能是事后。”
“他俩肯定有鬼!!!”
“小邪,”吴太太瞥见打字打到兴起的我不乐意了,
“怎么一直玩手机。你能不能学学乖乖,好好吃饭。”
我发誓我听到了黑瞎子喉咙里的一声闷笑。
“乖乖?”
他趁我妈不注意凑我耳边贱里贱气地学。
我忍不住夹了块儿猪头肉放他碗里,
“吃你的饭,别说话。”
“说吧,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饭后我妈让我们领着他俩去偏厅喝茶,解雨臣丝毫不客气、跟自己家似的翻出盒明前就泡上了,边泡还边提问、审犯人似的。
反正没有家长在,我毫无坐相地半赖在闷油瓶身上,黑瞎子还是那副吊儿郎当地痞子样、靠着小花儿的椅背看他泡茶。
啧。
他俩没猫腻?
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