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下课铃响,任老指挥大家把书从现在的高二教室搬到高三教室,然后把这里布置成考场。
一声令下,大家全部活跃起来,相互找搭档帮忙。
才开学没多久,每个同学的书本和练习册已经要按‘箱’为单位,没有两三个人搬根本抬不动。
搬教室是每一个夏城一中高三学子约定俗成的仪式感,就像一个轮回。
仿佛是树枝长出新芽,新芽变枯叶掉落,明年又长出新芽,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年年都有高三学子,但每一年的高三学生都有他们独特的青春记忆。十个月后,他们将走出夏城一中奔向全国各地,也会有新一批高三坐在她们曾经坐过的位置……
桑榆的东西虽然整齐,但多得吓人,差不多整个教室角落都是他的习题,光是装试题的收纳箱就有两个。
他弯腰掂了掂箱子,有点沉但还可以接受,但是旁边的大箱子可能会很吃力。
相比桑榆,宴习只是跑了两趟就把东西全部搬过去新教室,然后他东西都还没收拾便扭头跑回来。
他拎过桑榆手里的箱子,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自信道:“我来!”
然后——
他当着桑榆的面,啪一声连人带箱一起往下坠。
“靠!你的箱怎么这么沉!”他俯身抬头大喊。
桑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毫无表情。
他撩起眼皮,淡淡道:“还行。”
宴习咬牙。
靠!
难怪18班看你不顺眼,就你这个拽样不揍你揍谁!
宴习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桑榆继续:“你来。”
桑榆弯腰提起箱子,两秒后又放下,非常淡定地说:“累了,歇歇。”
宴习噗呲一声笑出来,死鸭子嘴硬,不行就不行呗,非得“还行”。
他挑眉,“给我个机会一起和你歇歇?”
方致远和陆小梅刚好在走廊路过去2班,他们去给厉子曜搬东西,教室就只剩下他俩。
“不需要,我可以。”桑榆拒绝得完全没有犹豫。
宴习撸了撸嘴,双手举起示意不会插手,你爱瞎折腾就折腾吧。
他随意地往后一靠,双手环臂,漫不经心地倚坐在书桌上,静静地看着桑榆。
别看桑榆长得清瘦,远看像个文文弱弱的书生,但手臂用力时显现的肌肉结实匀称、弯腰裸露一小截的腰线更是森晚整理利落惹眼,妥妥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