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宴习问。
“莫比乌斯环,象征着无尽的爱。这是两个戒指扣在一起的,也可以拆开成一对,适合情侣佩戴。”陆小梅极力推销,可不能让大怨种跑了,“99块全款拿下!”
宴习笑了:“不会是拼xx9块9包邮拿的货吧?”
被拆穿的陆小梅:“……你给我开个张,价格随你定。”
宴习不为难陆小梅的小本生意,起身拿出奶奶给的红包。
陆小梅觉得这个红包眼熟,于是问:“柏奶奶给你的?”
宴习点头,“你也有?”
“……不止我有,全夏城都有。”
“那奶奶挺富有的。”
陆小梅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把嘴巴闭上。
宴习拆开红包,顿时傻眼。
好大一卷卫生纸……
第二天阴雨连绵,天空灰蒙蒙一片,这种天气最适合窝在被窝边啃薯片边看电影。
教室倒了一大片人,有些撑不住的直接趴在桌上睡觉。
这种现象持续到早上最后一节数学课。
任老拾起戒尺敲了敲讲台,他最是看不得学生死气沉沉、没点朝气。
“上课了、上课了,昨晚一个个都做贼去了吗,怎么困成这样。”
同学们勉强打起精神,撑着打架的眼皮、直起身子开始听课。
苍天啊,数学课谁顶得住!
方致远咬住红笔站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走到后面站着,想起没拿卷子又拖着疲惫的身体折回去。
1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谁累了、困了就自觉站在后面醒神,既不打扰同学上课,又可以清醒地听课。
桑榆去厕所洗了把脸回来,但眼底的青色却掩盖不了疲倦的神色。
教室的空调打得有点低,冷气遇冷液化,在出风口处形成大量白雾。桑榆的位置正好处于空调底下,他有些吃冷,便在桌肚和后面的两个塑胶箱子里翻找外套。
找了一会没找到,他迷迷糊糊地盯着空气发呆。
回过神来后转身,刚好瞥见盖在宴习头上的校服外套。
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桑榆站起来一脚踢过去。
趴在桌面睡着的宴习扒拉好一会,才把头上的衣服扯下,然后露出半个头。
他艰难地睁眼,嗓音黏黏地问:“干嘛啊……”
“偷我衣服!”桑榆又一脚过去。
宴习吃痛,抱着右脚小腿弹起来,“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
道歉倒是挺快的,一看就是没少干缺心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