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繁忙的工作之后约一顿晚餐;在无聊的周末一起打球、听音乐会;甚至有次,她临时发现大姨妈提前来了,他依旧穿过大半个城市来到她家,最后和她窝在沙发共享了一部无聊的电影……
这样的时刻虽然不多,但确实存在。
她有时候也会同他吐槽工作的不顺,虽然他有什么烦心事,他更倾向于用性爱的方式发泄——
但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做彼此情绪的垃圾桶。
余欢不常梳理和高宴间的关系。
但除了享受对方的肉体,和不可避免的工作交集——
她其实是有点喜欢他的。
谁会和自己一个不喜欢的人长久地维持一段炮友关系呢?
或许他也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电梯里那样尴尬的对话。
但语言也好,行为也好,都可以有不同的理解——人总倾向于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东西,先沦陷的人,很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先前压下去的烦躁再次涌上来,余欢端起酒杯去碰沈逸林的杯子,然后一口闷了。
“……”沈逸林。
他本来还准备听故事,结果最后只八卦到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特别的人?是谁?
他想,他是等不到下文了,但看着余欢豪爽的做派,还是端起杯子,够意思地跟着一饮而尽。
吃醋
周五的晚上,将近十二点的酒吧里依然吵闹,一波人走了另一波人又来,舞池里,永远有人不知疲倦的跳着,吼着。
余欢和沈逸林干完最后一杯酒,开始忍不住用手撑着头,有点晕了——
手机却一阵震动,来电显示正是罪魁祸首。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打给他?
两人平日除了公事,一般不会打电话;余欢看着屏幕愣了两秒,这才接起;对面传来高宴熟悉的声音:“逸林和你在一起吗?”
“逸林啊……”余欢语气骤然降低,伸手去拍旁边的人,“你舅舅找你——”
她刚把手机拿离开耳朵,嘈杂的人声和酒吧特有的动感音乐便通过扬声器穿到了电话另一头的人耳里。
高宴不禁皱眉:“你们在哪儿?”
半个小时候,高宴来到余欢和沈逸林所在的酒吧。
嘈杂的音乐,喧嚷的人群,到处充斥着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他费力的拨开一层层的人,可还是有人不识趣的往他身上蹭;他好不容易穿过舞池,总算在舞台旁边的卡座找到了余欢和沈逸林。
余欢一张脸红红的,仰靠着沙发躺着,微蹙着眉头,像是在闭目养神,一旁,沈逸林倒在她腿边,头枕在她垂落沙发上的手背,看样子竟像是睡着了。
“醒醒——”高宴走过去,拍沈逸林的脸。
“舅舅?”沈逸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你怎么来了?”
“你妈打了你一个晚上的电话,最后都都找到我这里来了,你说呢?”高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