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安静了下来。
“你母亲的去世,我也感到很痛心,但是阿白,事实就是如此。”季老爷子沉声说,“你知道你母亲的身体不好,心脏病,和你父亲的婚姻不顺,还有些抑郁症。”
“她那天心脏病复发,手里没药周围又没人,这才辞世,阿白,医生和法医都这么说,容不得你不相信,还将你母亲去世的罪名安插在你父亲头上。”
季老爷子声音沉沉,季聿白却是双目猩红,对季老爷子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季老爷子见他如此,叹了一口气,“行了,你去休息吧。”
站起身,季聿白没有留在季家,反而往外走,季老爷子只听他低沉冷漠的说了一句,“我会继续查下去。”
季老爷子看向季邦则,冷冷哼一声,抬步往书房走。
季邦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上去。
“爸。”
书房门关上,季邦则走过去扶他,季老爷子骤然转身,柺杖直接将季邦则狠狠打了好几下。
“蠢货!”
“一个耳坠就让你这么风声鹤唳,半点沉不住气,被人发现了端倪你再想找人给你兜底,看谁还来!季家的颜面还要不要!”
季邦则不敢躲,忍着痛,说道,“爸,阿白和林连翘以后到底会是兄妹,那耳坠我一看就是她赠送出去的那一对,还是阿白买给她的……”
这不是在他坟头蹦迪吗?季邦则忍受不了一点!
季邦则将林连翘怎么买的耳坠都告诉了季老爷子。
“他们俩算哪门子的兄妹?一个姓林,一个姓季。”季老爷子淡淡说,“耳坠林连翘戴就戴了,这段时间京城哪有拍卖会,不过是宝珠她们弄的沙龙,随便搞的拍卖会。”
“她既然已经当着那么些人的面上带上了,你就不要再想着让她取下来,画虎不成反类犬。”
“别看阿白是个暴戾性子,他聪明着呢,今天你一闹,想必他已经起了疑。”
季老爷子叹气,季邦则的脸色变了变,“他不会往薛家说吧?”
还说不喜欢我?
“现在知道急了?耍横时怎么没想到三思而后行?”季老爷子冷笑,又把季邦则臭骂了一顿。
季邦则低下头,恭立在季老爷子身边。
“知道那事儿的人不多,多数也被我封了口,倒不必多扫什么尾巴,这样反而会露马脚。”
“阿白查不到什么,你也不许再为了小小一个耳坠就万般为难一个小姑娘,想要眼不见心不烦,就把她送到外面住去。”
“爸,我都明白。”
送林连翘出去住当然不可能。
他在集团里一直被人诟病家风不正,季聿白也不跟他一条心,庄如真虽然傻了一点,但胜在容易掌控,林连翘也是。
为了他家庭表面上的和睦,庄如真和林连翘都得住在季家。
季博识的女儿那么想搞垮林连翘,弄坏他的名声,作为林连翘的‘父亲’,他当然不能不管。
想到这个,季邦则眸色深了深,对季老爷子说,“翘翘因为我的缘故,被宝珠带着杜家以及其他家的小孩儿欺负,人小姑娘才十八岁,受了大委屈,这事儿我不能不管。”
季老爷子冷笑一声,“敢乱来,看老子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