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白只觉自己深陷一种迷幻的境地,他无法自控,只会本能地做某个固定的动作。
偶尔一阵清明,又见身下那截腰线起伏,白皙的背部像是洒了一层水,滑嫩细腻,他摸几下,谢乘风的肩膀便抖几下。
谢乘风仍然会无意识地说些什么,意乱情迷地团在嘴里,每一句的字尾都充满了细细的撕裂声,许映白听得又陷入迷幻。
谢乘风在窒息感里被许映白拯救出来,还未喘息两声,听见他在耳边要求:“叫我名字。”
谢乘风不肯,咬牙呜咽几声,又饱受一番折磨,他终于忍不住,发泄似的大喊:“许映白!”
与此同时,眼泪沿鬓角滑下,许映白为他拭去泪水,低声夸他乖,又说:“把姓去掉再叫。”
映白二字在床上反复出没,最后一声映白刚从嘴里溢出,又是一阵狂风暴雨。
谢乘风头皮发麻,腰间抽筋似的颤抖,而后满意地听见许映白也喘出一声粗气。
十多分钟后,腰间的酸软刚刚缓解,谢乘风嘴硬:“映白,我把你弄这么舒服?”
黯淡的光线下,谢乘风浑身湿汗,发丝狼狈地紧贴着额角,许映白没回答,沉沉笑一声,在他湿漉漉的鬓角吻了吻,然后利落地翻转他的身体,跟他说:“还没彻底舒服。”
后半夜又下了阵小雨,天至黎明破晓,清透的空气顺着窗户飘进来,吹散了些浓郁的气息。
翌日许映白先醒来,见谢乘风在身边熟睡,只是眉毛轻轻皱着,便抬手在他额间探了下温度。
“我没事。”还未感知到温度,谢乘风先开了口,闭着眼按住他肩头使劲退了一把,“我再睡会儿,你别弄我。”
许映白放下手,目光往下一扫,又停住不动了。
夏天的薄被软凉细腻,二人昨晚折腾了个够,被子自然也颠三倒四分不清头与尾,眼下谢乘风怀里就抱了一只被角,肩头跟后背均漏在外面。
一些痕迹彷佛深入骨血,青青紫紫斑驳靡艳。
许映白偏头隔窗望了会天,暗骂自己两句,心疼谢乘风两下,然后起身十分贴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正人君子似的走出了房门。
家里的食材所剩无几,从网上订了些菜,等外卖送上来的功夫听见谢乘风在卧室喊了他几声。
许映白匆忙漱口,过来问他怎么了。
谢乘风慢吞吞坐起来,指指柜门:“给我拿件衣服。”
许映白找了身舒适的睡衣递给他,站在一边等他换,经过一晚,谢乘风硬气多了,拿他浑然当空气,穿好衣服又歪在床上,冷不丁地问了句:“饭都不给吃吗?”
此时已然是下午,切磋一夜外加饿上大半天,许映白那句等菜来了我马上做饭还未出口,谢乘风冷淡且委屈地紧接着又说:“我快饿死了。”
许映白放弃做饭,从楼下餐厅直接订了一大桌子菜,等人送上来的时间,把冰箱里仅剩的两颗鸡蛋下锅煮好,谢乘风就在厨房里,用冷水冲了几下,刚剥了一个口,发现手指不听使唤地抖。
“十分钟,马上就到。”许映白挂断第三次催促的电话,“正在打包呢。”
谢乘风嗯一声,拿着鸡蛋走到餐桌边,刚坐下腾地一下又起来,手里的鸡蛋咕噜噜滚到地下,许映白嘴角抽了下,立刻就偏开了头。
“你要敢笑出声,我就”谢乘风站着不动,眼神四下环顾,落到沙发上的抱枕时定住。
没等有动作,许映白揽住他的腰,轻轻按了按,理智告诫:“不能家暴。”
小谢哥自店庆结束后消失好几天,事业心俨然不知道飞哪里去了,虽然星回照常营业,老板总不来也不是那么回事。
下午趁不忙,沈羽菲到更衣室,犹豫几番还是给他哥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没几声对面接了,她叫了声哥,应声的却是许映白。
“你哥没醒呢。”许映白说,“有急事?”
沈羽菲动动唇,似是想到什么,讷讷地啊了声。
她这边想着怎么说,几秒的功夫听见许映白痛呼了一声,接着手机里传来谢乘风的声音,同样问她是不是有急事。
沈羽菲嗯啊一声,说:“没事,我,,,打错了,想找大哥来着,你们你们待着吧。”
她刚挂,旁边李慕枫无情爆笑,沈羽菲转头,对他忧心忡忡道:“大哥,我哥嗓子哑了。”
李慕枫笑得更猛了。
卧室里,谢乘风一手拿着手机,另外一手还没从许映白手臂上完全放下,任由那块皮肉在他手指下发红,许映白咳了声,也没动身,指指手臂,示意他先松一下。
“几点了?”谢乘风没松手,反而加了几分力气。
许映白疼的紧了下眉毛:“下午三点多。”
“我来几天了?”谢乘风又想到一个措辞,“我们几天没出门了。”
那晚许映白曾俯身在他身边,一遍遍叫他名字一遍遍说对不起,他们彼此的情感如雷雨挥下,身体与精神也紧紧地依附在了对方身上。
醒后一顿狼吞虎咽,吃饱喝足心弦又萎靡,许映白哪有不肯之理,扔他进床上又是一番折腾。
谢乘风只记得那天雨后的天空格外明媚,后面几日是晴是阴已经完全模糊,感受最深的除了深入骨髓的滋味还有特别特别饿,除了吃饭他就是在床上,不知白天黑夜也不知今夕何夕。
许映白细算二人不问世事已然将近一周,手臂忽而又是一阵疼,他喉咙一顶,咽下想要喊疼的欲望,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谢乘风小心翼翼地倚住沙发,笑的很危险:“你记性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