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晗走过来扒拉了下,找了一部搞笑的,“你放这个。”
辞然在厨房里包饺子,刚搬来时这边什么都没有,他每次来都往这边添置点东西,现在也算是有点住家的烟火气。
“辞然,你少包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桌案上一层一层堆着不止饺子还有小馄饨,“我就包几顿的量,这东西放长了吃也不好,等你吃完了我再包。”他来这边一次,就见一次她吃泡面,这样下去怎么行。
跟那个人在一起久了,她也懒了,将近一年没自己做过饭菜,也提不起来兴趣。
门外响起敲门声,新家没有几个人知道,秦晗以为是她哥过来了,开门一看,竟然是池野。
只见他绷着一张脸,面色很难看。
走进去,才发现了她家里还有客人,
“秦姐,我们今晚就煮饺子吃了。”
池野看着一个男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围着围裙,手上还沾了不少面粉。
“行。”
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那人,目光锐利,直看的人心里发毛。
秦晗在他胸膛拍了下,示意他目光收敛点。
“这是辞然,姜姜老家邻居,这是池野,我发小。”她简单介绍了一下。
“池哥。”辞然跟着打招呼,“吃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刚好下饺子,一起吃点,”
池野点头说了句:“谢谢。”
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人,池野话已经到嗓子眼憋不住了:“你们怎么回事?闹真的?”
他口中的“你们”,自然是她和沈明臻。
秦晗耸耸肩:“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还能有假?”
“不是你们为哪般啊?他不说你也不说,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每天都跟工作狂一样,都住在公司了。”
她不知道,她搬出来后就没再回去。但这都不关她的事了。
“是不是跟他有关系?”他抬起下巴点了点厨房的位置。
“不是,别瞎猜,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秦晗说是普通朋友他自然信,但那小孩想法就未必这么简单,像她那样粗神经,帮助还是献殷勤她哪分得清?
四个人坐了一桌,辞然话很少,不时的观察着她吃饺子的表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给她面前调了一碗醋汁,在她张望的时候将纸巾递过去。这一切都被池野看在眼里。
饭后他去洗碗,被秦晗推了出来,“你又包饺子煮饺子,这碗还是我来洗,整的这个家我像客人似的。”
“是啊,辞然你去歇一会儿,我跟嫂嫂洗碗。”
他笑容温和,嘴上说着没事,还是被她们强行赶出了厨房。
两个男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空气中明显有剑拔弩张的感觉。
都是男人,池野并不跟他绕弯子,“小子,你知道你在打谁的主意吗?”
他并没有因为他的语气表现出害怕或者生气,态度很坦荡,“池哥,我对秦姐没所图,只希望她照顾好自己,能快乐一点,如果我能力范围内能帮到她的,我一定力所能及的让她舒心。”
秦姐说他们是发小,那他与沈哥自然也是好友,他虽然不知道秦姐发生了什么,但他确实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
池野看着面前这个大男孩,他说的太真诚,眼底的心思一眼能看到底,让他瞬间哑了火。
晚上九点,秦晗送几人下楼,转身,视线不远处又看到了那辆陌生黑色的车,她搬来住的这两个月,每天晚上都能看见这辆车停在楼下,白天她上班又不见了,她仔细看了一会儿,黑色的防窥玻璃,也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
大概是楼上的其他住户吧。
等她走后,黑色的车窗缓缓下降,一只手臂伸出了车窗外,修长的手指,指尖夹着燃了一半的烟,黑暗中,火光猩红湮灭。
秦晗和沈明臻分手的传闻,是在分开两个月之后的一场酒会上传出来的,明总以前出席酒会从不带女人,后来宣布了恋情的半年,经常带着秦晗出现在各种场合,但这回,明总身边带着的,是一位刚二十岁出头的妙龄少女。
最戏剧性的是,这场酒会里秦晗也在,身边同样带着一个帅气的男人,两人从头到尾像是陌生人,没有过一句交谈。
不过也有他们不知道的事,秦晗脚刚踏出宴会门,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短信,里面内容是一个酒店的包厢号,发件人沈明臻。
从吵架后,她就没踏进过星河苑,他有需求两个人也只是约酒店,他们,真成了床伴关系,此外再无其他。
昏暗的包厢里,他将她丢在沙发上,“秦晗,这么快就另结新欢了?”
这些天他看着那个男孩为她买早饭,送午饭,在公司楼下等她下班,在小区里目送她回家。他怒火中烧,无处发泄,今天她又敢在酒会上勾搭别的男人,他现在只想狠狠惩罚她。
秦晗揉了揉被摔疼的胳膊,还击道:“沈总也不差,身边永远都是二十岁的小姑娘。”
“你嘴上功夫倒是不赖,不是说我花钱买了你,那就服务好我,今天我倒是想用用这里,”他的手暗示性的擦过她的唇瓣。
秦晗脸色瞬间煞白。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要求,以前他也舍不得。
“不,我不要!”她也不会。她推开他的手,激烈的挣开被他压住的身体。
这段时间她不任性,也不再仗着他的喜爱纵容,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一个金主,他想怎样她都服从。
这是两个月来,她第一次说不要,她挣脱不开他的掌心,眼里泛着泪花。
“你有说不的权利吗?”一句话,残忍的将她打入冰窖,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