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的流通遭到颜决脚趾的阻碍,他兴奋地俯下身。
宋杲遇睁大眼睛,上前一步抓住颜决头发往上一拽,“脏。”
alpha个个奇葩,新鲜出炉的血不吸,就爱喝点地上的东西。
突如其来的力气迫使alpha抬起头,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嘶吼,嘴巴打开到夸张的弧度,锁链拖动的声音巨大。
宋杲遇怂了,松开了手,他盯着指尖环绕的几根碎发后怕。
刚才的举动很不明智,颜决不是正常人,思维方式与平常人不同,他不应该那么莽撞。
干净不干净,卫生不卫生,都不重要,赤日病毒都没弄死的人,细菌对alpha而言简直是巨人脚下的蚂蚁。
微不足道。
惹都惹了,alpha都恨不得马上把他生吞活剥了。
没有平息的办法,宋杲遇掐了一把伤口,疼得牙齿打颤,倒吸一口气。
消停的血液又开始流动。
啪塔。
血液汇入地板上的那摊血,推动不再流动的河流,缓缓前进。
早死晚死都得死,宋杲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闭上眼用手腕堵住alpha叫嚣的血盆大口。
闻和摄入的区别在于浓度,闻是身体初步接纳信息素,摄入是满足干扁细胞的再生。
干枯的生命焕然一新。
黑暗寂静的世界里长出一株以宋杲遇血液滋养而盛开的蓝风铃,它在风中摇曳,又在黑暗中毁灭。
颜决不曾见过阳光,没有闻过花香,他对自己蓝风铃的信息素味道没有具体概念,不知道什么是香味,什么是臭味。
可宋杲遇划开皮肤,血气弥漫开来,嘴巴里脱口而出,他知道这就是香。
天上掉落的雨滴,地上生长的草木颜决一概不知,他是行尸走肉,不分昼夜,不知四季。
闻到血腥味的那一刻,颜决仿佛才真正地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人,一个能够分辨香、臭的人。
血液里弥散的香味,是颜决远在天边的春天,alpha恨不得将宋杲遇拆骨入腹,滋润他贫瘠不能存活的身体。
不够,不够。
蓝风铃的信息素藏在房间的任何角落,逼得离宋杲遇几步之遥的艾弦跪倒在地。
颜决是alpha天生就会释放信息素来引诱oga发情,以便得到满屋子的og息素。
奈何宋杲遇无动于衷,他是个货真价实的beta,alpha咬他,他除了钻心的痛没其他症状,alpha释放信息素,他什么感觉都不会有。
alpha‘进食’的时间很漫长,血液沿着嘴角缓缓流出,宋杲遇疼得满脸煞白,额头全是冷汗,仿佛有一万把刀子将神经末梢切成肉泥。
宋杲遇破裂的伤口,不能满足颜序酌的需求,alpha舔了舔犬牙,沿着伤口咬出新伤,发疯似的吸食。
北区基地,一间普通卧室里躺着一个俊美的少年。
少年眉头紧皱,一看就不是以正常方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