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劳神伤心的父子之战每一处都让人细思极恐,颜序酌走的每一步都不在宋杲遇能理解的范围内。
alpha究竟要干什么?
宋杲遇脑海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到头来他才是那个用情最深的可怜人。
他迷茫地望向因流血过多而颤抖不已的alpha,两人相处的画面一幅幅闪过,由清晰变为模糊,最后消失在遥远的某地。
思虑过度,宋杲遇强迫自己不再用最恶毒的思想来揣测alpha。
既然发生了那就迎难而上,过去已是过往,重要的是现在,是此时此刻,是每分每秒。
抖清摆在眼前的顾虑,宋杲遇自觉屏蔽了对自己不好的结果,想出了颜序酌不惜伤害自己也要赢得的最终目标:
利用‘贺绥在alpha胸口开了一枪’作为媒介,来换取某些东西。
是什么东西,他就不得而知了。
alpha确实与众不同,狠起来自己崩自己。
也不怕贺绥胆子比天大,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频繁使用智商的后果就是脑部疯狂地灌入一系列的小细节。
贺绥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百发百中的狙击手,会一枪打不中宋杲遇的心脏吗?
不会,除非贺绥故意失手,还有可能是年纪大了,射击准度降低,这种可能很小。
宋杲遇更倾向于第一种,贺绥在放水,所以这才是颜序酌自己开枪打自己的原因?
想象很美好,现实啪啪打脸。
他低估了贺绥的狠心程度,高估了颜序酌的忍耐力。
赤红一片,颜序酌衣服湿透了。
指尖湿热,鲜血染红宋杲遇的袖口,他说得吃力:“先……看…医生。”
“流干了再去医院也不迟。”贺绥语气平缓,见怪不怪,面对人的死亡和血液的喷发,早已是习以为常。
颜序酌捡起掉落在地的手枪,因他大幅度的动作,消停的伤口又开始一股股地往外喷洒浓稠的血液。
“不要动!”宋杲遇嗓音沙哑,语气激烈。
身体的痛,不敌眼前的痛来得刻骨铭心。
颜序酌瞥他一眼,举起手枪对准胸口。
“不要!”
宋杲遇喊得撕心裂肺,胸口已经有一道闭合不了的口子,alpha如果再来一枪,那就真是立刻死,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四肢麻木,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