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潭:“聂石开,你没看见那小厮被烫成什么样了吗?”
聂石开低头吃饭:“那是他的小厮,不是我们的。”
“你……”沈潭指着他,半晌想出个词,“冷血。”
于知乐拍了拍沈潭:“你这么明着帮他和章积成作对,以章积成的心性,回头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老聂是为了他好。”
“也就是老大不在,否则定有他好看。”
沈潭泄气,又看那小厮已经收拾好地上的瓷片,偷偷擦了把眼泪,退了出去。
初灵姿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各位大人慢用。”
她追出去,从袖口掏出罐银丹草膏塞给小厮:“擦着能舒服些,”她冲他挤挤眼,“别被人发现。”
而此时陆闻渊正在御书房叩见圣上:“微臣请皇上圣安。”
“这次案子办得漂亮,”文启帝高兴地一挥手,“平身。”
“多谢皇上。”
“朕记得你上回说过的那个小书吏,这回……”
陆闻渊轻笑:“正如皇上所想,这回亦是他的功劳。”
文启帝愈发有兴趣:“说说看。”
陆闻渊:“原本贼人已经落网,供词与现场也基本相符,是初火次判断贼人不止一人,还有一名女子,坚持追查,甚至不顾自己的安危跟踪凶手,这才抓到了那名女犯。”
文启帝一拍桌案:“不错,该赏,高文安。”
高文安掀了帘进来,躬身道:“奴才在。”
“赏白银……”
“皇上,”陆闻渊行了一礼,“可否容臣一言。”
“说。”
“臣的书吏初火次家中本世代行医,被人陷害家道中落,医馆被封,如今家境贫困,他父亲在鱼市街支了个摊替人号脉做药膳,功效斐然,臣斗胆恳求皇上赐还初家医馆,行医救人,积德行善。”
悬壶救人,惩恶扬善
案子告破,按陆闻渊的惯例人人有赏,可大家伙都拿到了赏赐,唯有初灵姿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陆闻渊提都不提,初灵姿盼星星盼月连只言片语也没盼来,更别说真金白银了。
唯一令她感到安慰的是,司卿程帆悬和京兆府尹杨怀东分别在初家食疗馆定了三个月的药膳。
用得全是最上乘的食材和药材,整整二百两银子,净赚六十两,乐得初灵姿夜里睡着了嘴角都带着笑。
行吧,她暗自思忖,上回的赏赐是给每个人在食疗馆定了一个月的药膳,这回说不准两位大人也是在陆闻渊的推荐下才来定了三个月的药膳,或许也是一种变相的赏赐,初灵姿自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