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初灵姿呵呵笑了两声,“那个,就这么一看就看出来了,楚磊交代了?”
总不能说我拥有死者的眼睛,看见了楚磊杀我的全过程。
“怎么可能,”沈潭说,“咬死了不承认,非说自己有不在场证明,问他谁给他证明,他说他娘,我真他娘的,什么时候娘也能做儿子的时间证人了,不是,你光靠看就能看出来?也教教我呗。”
初灵姿正愁怎么跟他说,里面穿来陆闻渊的声音:“初火次,赶紧进来。”
沈潭脖子一缩,架着初灵姿进去了。
楚磊用淬了毒般的眼神射向初灵姿,看得她一个激灵。
“你们冤枉好人,我要击登闻鼓,告御状。”
陆闻渊侧头在沈潭耳边低语了几句,沈潭道了声“是”,小跑着出去了。
“击登闻鼓告御状,”陆闻渊对楚磊微笑,“你知不知道击登闻鼓者,先廷杖三十,知道为什么吗?”
楚磊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为了以防止无端刁民的恶意告状,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种?”
楚磊梗了梗脖子:“你们没证据。”
陆闻渊看了眼他的裤脚,果然右裤脚边缘露出一丝暗红色。
“既然没杀人,为何要跑?”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万,万一是抢劫的歹人,难道我还站在那等你们抢?”
陆闻渊颇赞同地点点头:“说得也对,万一是那个杀人凶手拿着凶器冲过来,岂非小命不保。”
“可不,”楚磊一听,顺着他的话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闻渊歪着头看了他一会:“你怎么知道是刀?”
楚磊心里一慌,越说越错:“我听,听说的,那凶手没人性,杀人后还将死者头割下来了,不用刀难道用榔头?”
“是吗?”陆闻渊挑着眉问。
“不,不是吗?”楚磊被问得口干舌燥,越发紧张。
陆闻渊忽地一乐:“除了报官的两口子,连大理寺里都没几个人知道的案件细节,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磊犹如被当头棒喝,故作轻松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死者的头颅被割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磊终于露出抑制不住的慌张:“不,不,我不知道,我瞎说,我猜的。”
“猜这么准?连死后割头都猜出来了,你不去天桥底下支个摊给人算命真是屈才了,”陆闻渊说着站起来,“孟河,下面的交给你了。”
“是,大人。”
招招手让初灵姿跟上。
初灵姿走过楚磊身旁,“啐”了她一口,害得她崴脚摔跤,混蛋。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前院,看见沈潭兴冲冲地从外面奔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