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呢?”她问。
“我在这里。”楚留香刚刚从山下走上来,脚步虚浮,似乎受了很大的打击。
“我只想和你说一句,火舞是对的,我错了。楚留香,我从未想过,你不懂爱人,更不懂爱我。”
再没有歇斯底里的喧嚣、谩骂、不甘,她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任由身体向下堕落,耳边响起呼呼风声。
“不……”姬冰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像花漫楼这样的女孩,她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选择去死?明明刚刚还没有半分死意!
“老臭虫!”胡铁花突然惊呼。
姬冰雁仍盯着悬崖,却伸手,紧紧扯住要从自己身边飞掠而过的人。
楚留香不像是要救人,他似乎就想这么跳下去。
那些后来的麻衣人中突然掠出一个老者,身手极快,一下就击昏了现在根本毫无防备的楚留香。
“该死的已死,我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该走的也该走了。”麻衣老者双手背后冷冷道:“你们一样,难道真要看楚留香给她赔命了才肯走?”
姬冰雁似没有听见,他从没想过花漫楼会死,难道是对楚留香心灰意冷?
可是……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不是不知道楚留香下了多深的心。
等他醒来之后,自己该怎么说?
相爱至深的两人误会重重下阴阳相隔,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身体晃了晃,他几乎无法承受这重量。
他要怎么说?
他能怎么……去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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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番外之——寻爱
虽说时光飞逝,却也并没有那么快。第一次雪花盖了满地的时候,楚留香便见到了自己一直都在找的人。
仍是在万福万寿园里,一袭纯白的狐裘,里面的一群是青草一般鲜亮的绿色。
她仍然笑着,新月般的眼眸弯起,笑意却未及眼底。
“你一直想找我,难道不知道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
“我很抱歉。”
“现在你找到我了,可以了吧?”
“她在哪里?”
“……你说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崖下没有人坠落的痕迹,我找了很久,是你带走了她。”
“不是我带走了她,而是我救了她!”张姐姐的笑容倏然隐没:“你可知道她受了多重的伤,又养了多久才恢复?你和那些人一起逼死她,现在又想把她找回去?做梦!”
“那你要怎样才肯?只要我能做到的……”他想见见花漫楼,真的好想,就算只有一面,就算隔得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