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月的声音,原陆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瞪着眼睛直朝客厅拐角的方向看。傅司柏却依旧淡定地用手扣着他的后颈吻着他,直到梅月的身影险险在拐角出现,他才放开原陆时,朝走过来的梅月微微一笑,温声道:“伯母。”
梅月没想到他会这个时间来,连忙快步走过来,关心地询问道:“哎呀,司柏,怎么这个时间过来?才忙完吗?”一转眼却见原陆时在一旁涨红了脸,便有点奇怪地问他:“小时,你怎么了?”
原陆时憋了半天,才硬生生吐出几个字:“没怎么。”
傅司柏又恢复了那副高冷而礼貌的面孔,对梅月道:“抱歉打扰您了,刚从军部回来。”
梅月搓了搓手:“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热点饭。”
“不用麻烦了。”
“这孩子,这有什么可麻烦的!”梅月假装嗔怪了一句,朝厨房走去:“小时你去陪司柏看看电视,一会儿就好了。”
原陆时没应她的话茬,将傅司柏扔在身后直接朝客厅走去。傅司柏低低笑了笑,跟在他身后也走过去。
原陆时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地看了会电视,终究还是忍不住向傅司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去了这么久?”
从那天接到通知开始,傅司柏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直到这时候见到原陆时,他一直勒紧的神经才完全放松下来。他伸手将原陆时揽过来抱在怀里,头压在他的肩窝上。
原陆时知道这是他压力太大难以舒缓时的表现,所以并没有挣动,而是静静地任由他抱着。傅司柏一直维持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慢慢放开他。又过了会儿,原陆时才听傅司柏开口道:“那天接到军部通知,有一伙绑匪袭击了一所高校,并且趁夜将几十个学生掳走了。”
原陆时不由得一滞,这个剧情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
☆成瘾
他正怔愣着,梅月已经将热好的饭菜端了进来:“小柏,饭菜热好了,快来吃。”
原陆时没有再接着追问,反正时间还长,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等傅司柏简单地用过晚餐后,原陆时才再一次向他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什么绑匪?和我上次遇到的是一个性质吗?”
这时候傅司柏正站在浴室里准备洗澡,便一边解袖口上的袖扣一边解释道:“性质上差不太多,但却要难对付得多。”
“怎么说?”
傅司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原陆时:“这是一个规模很大的恐怖组织,军部盯了他们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办法将它彻底瓦解。几天前他们袭击了西部一所高校,将几十名学生掳走,我们连夜拦截,但到目前为止还是有几名学生下落不明。”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少见的忧郁之色:“我担心他们的状况会不好。”
原陆时皱眉:“你怕他们会撕票?”
傅司柏摇摇头,眼光落在面前的落地镜上:“不,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勒索,而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原陆时一时有些不解,绑票不为了勒索,难道只为了好玩吗?
忽然,当初他被绑架时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那个绑匪说过绑架他们是为了……生孩子?因为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他并没有留意他的那句话,而后来被解救后,更是将这些忘在了脑后,现在却是细思极恐……难道那个绑匪说的话并不是戏弄他,而是真的?
在他重生之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有人贩子将妇女贩卖到落后山区的新闻,只是被贩卖的都是女性。而他记得那个绑匪说过,这里男人也是能够生育后代的……
他有点不敢置信地看向傅司柏:“难道他们绑架这些学生,是为了要他们替别人生育后代?”
这简直太可怕了。
傅司柏的脸色十分沉重,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没错。”
原陆时有些烦躁地用手撑着墙壁,觉得这简直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社区里有每一户住户的明细记录,如果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人总是会被发现的。”
傅司柏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打算将学生贩卖出去,而是强制他们与组织里的成员结婚。”
他见原陆时的脸色更加凝重,叹了口气:“你放心,无论多么困难,我们也会将那几个学生营救回来的。”
原陆时只能沉默下来。
傅司柏没有在陈家过夜,而是当晚便驱车带原陆时离开。原陆时坐在副驾驶上,见走的并不是回傅家的路,有些奇怪地转头问傅司柏:“我们要去哪儿?”
傅司柏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军部。”
准确来说,傅司柏将原陆时带到了军部里他个人的住处。原陆时跟在他身后刚进入房间,却见到个熟悉的身影,顿时一愣:“沈正?”
沈正躺在床上,见原陆时进来朝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他的神态如往常般轻松自然,然而额头上绷着的纱布以及脸上明显的擦伤却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原陆时走到他身边,脸上的表情很紧张。沈正见到他紧张的神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安抚他道:“只是看起来有点可怕,实际上不严重。”
傅司柏跟着走过来,对他解释道:“那个组织袭击袭击了阿正的别墅,好在当时别墅里只有两个佣人,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他们,为什么要袭击你?”
沈正将头仰靠在床头上,慢悠悠道:“因为我是打击这个组织的直接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