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还好吗,”封惟悠悠道,“忘记和你说了,我大学就是在郢江读的,这可是我生活过四年的城市。”
“啊?”
“所以我才知道这里景点很多,值得一玩,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我会带你来郢江旅游的,等一下,王总给我发消息了,你先别挂,我看一下他发了什么——”
于是白默配合地安静了半分钟,“他发了什么呀?”
“他说,庭开完了请我吃个饭。”
“哇!”
“可惜我没抢到机票,你不能跟着我大饱口福了,”封惟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等我回来,我带你去五星级酒店吃大餐。”
“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还想带上谁?”
“不是想带上谁,我只是觉得,就我们两个人去吃,点上十几个菜,吃也吃不完,好像有点太铺张浪费了,少点一点菜吧,又感觉有些尴尬,算了算了,那种大酒店,本来就是好多人一起去吃的。”
“所以你不用专门请我,你记得以后有饭局叫上我就行,我最爱吃大餐了!”
“好。”
“回家。”
然后两人莫名地、不约而同地,沉默了片刻。
最终还是白默先开了口,“封惟。”
“我在。”
“你生日写给我的那封信,我看了。”
“我知道。”
“我……看了好几遍。”
“嗯。”
“因为,我总担心我没有完全看懂,你们人类的感情真的好复杂呀,包括现在,我都不确定我有没有完全看懂。”白默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听筒里传来了滋啦的气流音,却是欲言又止。
“总有一天你会完全看懂的。”封惟说。
“总有一天是哪天呢?明天?明年?还是很多很多年之后?”
封惟说:“不管是哪天,我都等得起。”
白默半信半疑,“凡事不绝对。”
封惟说:“我会一直等你这件事是绝对的。”
白默闻言,静默一会儿,没有再追问下去了,他话锋一转,“我送你的那块腕表……”
“我戴在手上了。”
“它……不是一块普通的腕表。”
“难道表里面有你凝聚的妖力?”
“封惟!”
白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愤,封惟已经能想象出对方此刻的神态,应该是变成了一只炸毛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