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她,我娶她,你们别打她伤她!”
李大伯和大伯母对望一眼,简直要喜极而泣!
这么烫手的山芋,还没接到手里,竟然就转出去了?
那货郎咳嗽几声说:
“我虽没钱,可也攒了几两银子,我没爹没娘没兄弟,二娘疼我,我愿出十两银子的聘礼,娶她为妻。”
李二娘感动得从地上蹭过来,直往这少年郎身上靠,可真是知心人啊!
李大伯心中暗喜,不用想这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既把李二娘这麻烦精甩出去,还遮了羞,对远在江南的二弟也算是个交代。
如此便毫不犹豫,大方地说:
“这样看来,你倒也是个挚诚儿郎,就如此说定,三日后你来下聘,我再给十两银子与二娘做嫁妆,你二人日后好生过日子便是。”
生怕这钱货郎反悔,三日后不来接人,又补一句:
“要不今日当着几位的面,就写了婚书吧!”
达康与吴二舅对视一眼,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休妻文书,双方画了押,典史做见证盖了印,拱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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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达康讽刺地来一句:
“如此倒要恭喜李家了,竟是喜事临门,我们吴家人不打扰了!”
达康心知肚明,那钱货郎哪有这般好心?会把李氏这不守妇道的恶毒妇人娶回家去?
那李大伯稍微多想一想,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
只是他也厌恶李氏偷人,丢了李家合族的脸面,不想接手这个败家丧门的祸根罢了!
过了三日,这钱货郎便找了一顶小轿,把李二娘接回了家。
李家大伯信守承诺,不但十两聘礼原封不动给了李二娘,还额外给了十两银子。
李二娘本以为自己要被浸猪笼,没想到峰回路转,捡回来一条命。
看这货郎家里破屋倒舍,也再没了脾气。
只想着好歹他日日穿街走巷卖货,总能挣回些银子来吧?
还温声细语地安慰他道:
“钱郎莫要担心,你对二娘如此情真意切,二娘必不负你,我做得一手好吃食,拿着这二十两银子,咱们开个吃食摊子,慢慢日子就红火起来了。”
这钱相公只笑不语,将她推倒在床,一夜癫狂,很是快活了几回。
第二日一早,趁着李二娘昏睡不醒,把那二十两也给摸走了。
留下李二娘,守着个破屋子,六神无主,无路可去。
想走也走不了,门口那钱货郎请了两个街溜子,凶神恶煞地看着呢。
大概怕她饿死,灶下倒是有米有面。
过不得几日,李二娘独自在家,冷不防进门两个婆子,二话不说,按着李二娘又是看牙看手,还扒了鞋子看脚。
钱相公倚在门口,嚼着草根笑眯眯地。
李二娘挣扎着哭叫,直唤钱郎救我!
“哭什么?送你过好日子去,以后就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了!”
小九子话里话外地暗示这钱相公,说京郊有户地主老头子想买个妾,要能生养的,若是看中了,买妾财可不少。
小九子比出一个巴掌说:“至少这个数!”
钱相公是什么人?
本就干的是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小九子三句话没说完,他便心领神会。
李二娘被按着在买妾文书上按了指印,又堵了嘴,绑上了骡车,送到乡下庄子上去了。
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夜里被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折磨,白日里还要伺候地主婆,给她打扇垂背端痰盂洗脚,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