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江此人一向会装,平日里都只在心里使阴火。
在外面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在家里他也从来不明着苛待原主。
因为只要暗示陈爱花几句,那个蠢货就会自动钻套,对原主那是非打即骂,比人当后妈的还狠。
因为碧云真尊,因此双双最讨厌这种两面三刀的白莲花绿婊茶,直接就开怼。
“我是无所谓的呀,反正外不外扬的,我在这家里也待不了几天了。
就是有些讨厌的人,时不时会不怕死来招惹我。
这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这嘴上可没有个把门的。
说不定哪天我一秃噜,全部都给秃噜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你……”
“啪!”
杜丽丽还想跟双双争论些什么,猛的被他爹甩了一耳光,堵住了她将要说出来的话。
顿时杜丽丽委屈万分,捂着那被打的半边脸,要哭不哭的看着杜长江。
“爹,您打我?您居然为了个拖油瓶打我!”
杜长江别的不说,对他俩亲生孩子是真疼爱。
为了俩孩子将来不受到后娘的磋磨,还在陈爱花嫁进来之前,他就做了结扎手术。
这些年又装成一个深情款款好丈夫的样子,哄着陈爱花为这个家,或者说是为了这俩兄妹付出。
说什么就算陈爱花没给他生孩子,他也会一辈子对她好,俩孩子也会永远孝顺她什么的。
现在见杜丽丽那眼泪,要掉不掉的看着自己更是心疼万分。
但是他也知道,秦双双估计是被他们给她报名的事情刺激到了。
今天要是不把她哄好了,真传扬出去,那他们一家子在这纺织厂里面,也就不用待了。
于是狠下心来朝她吼道。
“闭嘴!你一个小姑娘,家里头的事,哪里有你说话的余地?还不快滚去学校!”
然后又用温柔的语气对双双说。
“这样吧,孩子。
你看我们都要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这件事情等晚上回来再说,行不?”
双双目的是要钱,所以一时也没想做绝。
虽然也能偷偷拿,可那本就是原主的钱,为什么要偷着拿然后得一个贼名呢?
于是硬邦邦的回,“可以,不过我要去下乡了,你们谁给我报的名?
那o块钱的补贴,跟那些买东西的票证,现在都给我拿出来。”
这些可都是街道办给要去下乡知青的补贴。
主要的是一些票据像陶瓷盆,还有牙刷,口杯,毛巾这些,最重要的是还有十斤全国粮票。
像他们这些去北方的,还有五斤棉花以及六尺布票。
毕竟他们需要的是孩子去建设祖国,可不是想着把孩子丢那冻死不管的。
听说要那些东西,杜丽丽瞬间不愿意了。
因为那些票据跟钱都在她的手上。
“想都别想!你个拖油瓶!这些年没让你饿死,都是对你最大的恩赐了!
还想要好处,做什么美梦呢!”
双双不想跟她讲道理,直接上去踹了一脚就把她踹翻在地。
然后抓着她的头,就狠狠的砸向地面。
虽然那地面不是水泥而是土面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踩踏,也已经硬邦邦的了。
砸上去自然也生疼生疼的。
“我说了,不许骂我是拖油瓶!既然你没长耳朵,那我就好好给你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