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忧心忡忡,“不会安不回去吧。”
邵明曜说:“坏了我赔。”
“它不是挺安静的吗?”
“它工作时安静。”邵明曜冷道:“平时总有嗡声,你听不见?”
林晃摇头,“平时我不在家。”
“晚上也有。”
林晃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听到过啊,“是吵到你了,还是吵到狗了?”
“吵到我爷了。”
林晃纳闷,“爷爷岁数那么大了,怎么还没耳背……”
邵明曜举着扳手回头,“你说什么?”
“没。”林晃果断改口,蹲下陪在他旁边,“我想起来了,这两天失眠就是它吵的。修吧,使劲修。”
半夜三更,洗衣机被反反复复地拆装,院里的灯泡幸灾乐祸地亮着。
邵明曜修完洗衣机进屋洗手,林晃还蹲在机器前,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按了下开机键。
?
“邵明曜!”
“林晃。”
“洗衣机怎么没反应了?”
“青菜为什么不吃!”
半分钟后,林晃回屋重新端起碗,邵明曜拎着扳手又蹲到了洗衣机前。
青菜齁苦,林晃脸上的蝴蝶纹身都苦皱了,戴好口罩跑回院子里问:“有甜的么,杏桃排真没了?”
邵明曜从兜里摸出块巧克力朝他一扔。
北灰吃不着的,最后还是进了林晃肚子。
秦之烨喜欢把自家巧克力塞满好朋友们的衣兜,邵明曜给过林晃两次,上次是88%黑巧,这次是82%黑巧。
林晃捏着糖纸,“你其实很少吃甜食吧。”
邵明曜拧螺丝的动作微顿,“吃啊,怎么了?”
“吃什么?”
邵明曜看他一眼,“杏桃排,从小就爱吃,你不是知道吗?”
林晃定定地看着他,“邵明曜,其实杏桃排就是焦糖杏仁酥,是一种坚果排,和杏没有关系。”
五年前,邵明曜第一次塞给他杏桃排,美其名曰代替下市的杏子时,就已经暴露了他根本没吃过。
却硬要说自己爱吃。
骗子。
邵明曜一愣,“从前给你的那些,也没有杏子夹馅吗?”
“没有。”
邵明曜思忖道:“会不会有两种流派?就像月饼分苏式和广式,杏桃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