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又为什么要回答这个充满偏见的问题。
真是不正常。
“恕我直言,这个问题与我的专业无关。”明亮清晰的声音具有极强的穿透力。
姜既月抬头欣赏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她也正毫无畏色地抬眼。
找到同类的方法只需要这一眼。
看似文弱实则充满力量,这种有能力有个性不讨好的人,便是她要找的。
面试结束后,她起草一份新的考核方案,并发布了公告。
实际那是上任的第二把火,辞退市场总监就是在杀鸡儆猴,她这个方案完全针对于那些没有能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
裁员是目前她所遇到的第一个难题。
她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做一个残忍的资本家,让金钱落地声响,谣言即刻而止。
但这不是姜既月的初衷。
那或许是一种人道主义的弹性形变,她像是拿到战旗的小将军,在维护自己心中小小英雄主义。
第64章蛋糕
陆绥在家里接到了梁女士的电话:“你在家吗?”
“不在,什么事?”陆绥满头雾水。
梁女士开口就没过问陆绥:“我来接小狗回家,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把它照顾好。”
他才想到这件事。
“洗完澡给你送过来。”此言一出,就是在拖延时间。
她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那行,你那药别忘了。”
“嗯。”
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陆绥下课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宠物店。
原先的那只小狗被他借花献佛送给了姜既月,眼下还在福慧园的藤椅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
只能重新买一只一模一样的交差。
进门后扑面而来的就是刺激性的芬芳混合着屎尿毛发的臭气。
如果不是姜既月,他可能这辈子都难以接受与狗同在一个屋檐下。
迫不得已戴上口罩。
他强忍着不适询问宠物店主:“请问有三个月大的比格犬吗?最好是和这个图片上的一样。”
把图片递给老板。
那是它刚到家时拍的,耳朵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肚皮滚滚的,单靠这纯良的外表就能欺骗到所有人。
陆绥也曾一度以为它是个乖宝宝。
结果到家没多久沙发脚就被抓烂,刚想要指责两句,它就委屈巴巴地盯着陆绥,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
好在它能牢牢抓住姜既月的心,陆绥也就这么忍了。
“你看这只怎么样?”宠物店老板抓住一只埋头进食的小狗。
“就这只。”
虽然还是有细微的偏差,他赌梁女士两个月的记忆会变得模糊。
好在这只小狗很亲人,没过多久,尾巴都快摇到天上去了。
他直接把狗送回了陆宅。
小狗的出现,给原本沉寂的房子增添了不少生气,陆绥在碗里倒了点狗粮放任它自己去玩。
梁女士不在家。
他轻轻地打开房间门,木质房门与地板发出声响,陈年朽木混合着檀香。
上一次睡这张床都好像是五年前的事,但桌面依旧是一尘不染。
墙面上的海报有些许发黄,十五六岁少年爱的球星,仍是当年血气方刚的模样。还有一处是专门挂照片的,十七|八岁青年人,胸前总是挂着一个相机,每一张照片底下都有日期和一句小记。
如果只凭这样就说陆绥是个无病呻吟的文青或许不够客观,曾经的他会在暴雨天撺掇好友一起在草垛上躺着,能站在悬崖的高处毫不畏惧地一跃入水,赌输了就拿起剃刀把头发削了,狂热地追求着一种悲观性的叛逆。
彻底地破坏又在废墟上重建。
他可能是复杂的矛盾体,既理性又神经质,用外表去符合世俗对艺术家的刻板印象,内在却冷静。
一个平静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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