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顿了一番,下午老人带两人去了湖泊和群岛,租了一艘小船,在湖面缓缓飘荡。
比起上午,下午就平和多了。
一宿没睡+疯玩了上半天的五条悟在船上直接睡死。
老人担忧的问:“他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夏油杰一边垂钓,一边说:“没问题,不用管他。”
傍晚在附近订了房间,吃的是酒店提供的食物,一夜无梦。
翌日,老人继续开车载着两人,今天他的计划是带两人去芬兰的首都赫尔辛基,在赫尔辛基可以参观历史悠久的苏米宁教堂,还可品味当地的美食以及各种特产。
最后,老人带两人回了自己家。
他家在远离城市的偏郊,居然是一座城堡。
老人骄傲自豪的带着两人上到城堡二楼,踩着脚下柔软的红地毯,一个个介绍墙壁上挂着的画像,都是他的祖宗。
“我家最早是从沙俄时期因为战争搬到芬兰的俄罗斯人这个是我的爷爷,穆斯·乌科宁,这是我的祖父,鲁本·乌科宁这是我的祖祖祖祖爷爷,谢尔盖·瓦西里耶夫·陀思妥耶夫斯基,从他开始就是我家在俄罗斯时的姓氏了”
走到走廊最里端,一副更大的画像占据了整面墙。它和其他画像甚至不在一个墙面,其他画像是挂在侧面,它是挂在正面。
画像里一个面容精致俊美,身姿瘦弱的少年端坐着,他柔软的黑色长发披在肩头,刘海散落在额前,背景是太阳普照,金色的光芒带着神圣感,倾洒于少年身上。
画像嘴角微微上扬,一对紫眸深邃幽深,和其对视时,就好像在与真人对视。
“这是我的家族最厉害的祖宗,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家之后的辉煌,可惜31岁时失踪了,没有妻子孩子我的老祖宗是他的姐姐”老人夸夸其谈,说着这个祖宗有多聪明厉害。
夏油杰和五条悟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里露出震惊的神色。
盖因画像不仅和他们已经离世的同期长相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一样。
人可能活这么久吗?
答案是不可能。
至少正常人不可能活两三百年,顶天了一百来年。
等下。
还有一种可能:
他们的同期和画像上这位有血缘关系,后代与祖宗长得像很正常,譬如隔壁英王室。
但更大概率是他们大惊小怪,想多了。
夏油杰越琢磨越觉得是这样,脸上的惊讶渐渐退去,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之前拍的费奥多尔的照片,递到老人面前。
“我有一个朋友和你的这位祖宗长得很像,他们甚至同名,都叫费奥多尔。也许你们祖上是有血缘的,或者你认识他?”
老人看着手机屏幕里少年的照片,目瞪口呆,半晌,激动的说道:“像啊!确实像!不过我不认识他,可能是我那位祖宗失踪后留下的孩子的后代,他在哪?”
老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他的家族到他这代如今只剩下他一个,尽管他下面还有个儿子,但那个儿子不提也罢。
如果那位老祖宗真的留下了后代,他愿意把财产全部交给对方。
夏油杰默了默,望着老人眼含希冀的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抚摸照片中的少年,一时说不出话。
而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老人疑惑的抬眼看向夏油杰,催促的“嗯?”了声。
夏油杰喉咙发紧,深呼吸一口气,声音艰涩的说道:“他已经过世了。”
老人愣住,半天发出一声气音,反过来安慰面前神情悲伤的年轻人。
“你的朋友虽然离开了,但只要你不忘记他,他就永远活在你的记忆里。几十年后终会再相聚,他只是提前一步去了生者到不了的地方。”
“我知道。”夏油杰扯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晚餐前老人询问五条悟和夏油杰习不习惯本地食物,不习惯的话他可以叫厨师做亚洲菜。
五条悟说都行,只要有饭后甜点,他不挑食。
夏油杰看了眼五条悟,说自己也不挑食。
最后老人还是让厨师做了几道亚洲菜。
酒足饭饱后,仆人安静的将餐具带离客厅,端向厨房清洗。
期间五条悟就好像变了个人,跟个好奇宝宝似的询问老人家族发展史。
对于自己的家族,老人十分自豪,他说在两百年前家族鼎盛时期,有好几个女性嫁给了沙俄皇室成员。
此外,经济方面从贸易到银行业务,家族都有插手,同时家族还拥有广泛的土地与产业。
文化方面家族资助艺术家和学者,不少如今举世闻名的科学家、艺术家都曾接受过家族的资助。
上述所有的一切,均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建立。
如果没有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没有家族后来的繁荣昌盛。
提及这位老祖宗,老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眼神烁烁,无数赞美之词从口中溢出,硬生生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描绘的像个妖怪。
毕竟凡人可做不出这么多事,人的学识、见识是需要累积的,再聪明的人不可能生下来就会说话,总有一个‘学’的过程。
五条悟和夏油杰反正不相信老人口中说的老祖宗能有那么神——别看嘴上说得简单,真要做到那些事相当困难,纸上谈兵谁都会,真的带兵作战你看看那些侃侃而谈说得有理有据的人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