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是你父亲。”今日负责执勤的僧人说着把电话递给源内。
源内道了谢后接过电话。
“父亲。”
“接人?”
“我没有空,不”
“您生病了?严重吗?不,等一下,您这回应该没有骗我罢?”
“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源内对执勤僧人支会了一声,回自己的那间房把僧服换下。幸好他虽然已出家,但碍于父亲的最后一道底线没有把头发剃掉,所以换上常服后任谁也看不出他是出家人,可以降低路上的回头率——
任谁发现一个光头帅哥,都会忍不住多看上两眼。
源内通过乘坐公交车的出行方式来到医院附近的车站下车,然后靠一双腿走向医院。
真是好一个低调的富二代。
父亲只告诉源内让他接的一个人很重要,要不是自己这会马上要做手术了,也不会让儿子去帮他接人。
源内原以为那位所谓的对父亲很重要的人应是个和父亲差不多年纪的商业合作伙伴(他爸是个冷血自私只看中利益的人,亲戚早就断绝了往来),然而当源内对护士报出要找的病人的名字和房间号、被护士带到医院后面的花园看见坐在长椅上低头看书的少年后,源内睁大了眼睛,心如擂鼓,快得仿佛要冲出胸腔。
“请问有书吗?”
寻着呼叫铃的位置而来的护士刚替病人取掉用完的药瓶和留置针,正要离去,听见病人问道。
“有的,你要什么书?”
作为全日本拥有最高科技设备,主要面向权贵及有钱人的私人医院,自然要全方位满足‘贵客’的需求——连后花园都有,再有个图书室也不奇怪,甚至还有瑜伽室、游戏室等。
护士一边答复一边观察面前病人的状态,她对这位昨晚上送来的病人印象深刻,不仅是因其吐了超过一千五毫升的血(且还在吐),当场就被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转往icu房、并现场紧急测试了血型后立马从冷冻室调出六袋血(常温的有四袋)进行输血还因为这位病人的相貌着实出色。
更别提对方还是医院目前唯一的外国人,护士医生们也许记不住病人的名字,但只要一说那个外国人,就明白指的是谁。
昨晚上惊险的一幕护士并不在场,她是今天早上来接班的时候听昨晚上夜班的同事说的。
据说那会医生都绝望了,所有人看着才拍出来的片子,上面显示病人多处器官出现孔洞,说是千疮百孔都不为过,这正是病人吐血的病因。
片子一出,众人大脑几乎都宕机了。
现下的情况是病人几乎成了血包,脆弱得划开一个细小的口子血液就会争先恐后的从那道口子里涌出。这种情况根本做不了手术。
现场就这么僵持住了。
为了拖延时间,血液输了一袋又一袋,晚上回家睡觉的科任医生都被一通电话叫来——没办法,这位病人的朋友给的太多了。
小钱钱在上,就是死神来了,他们也要想办法留住病人的命。
各位医生争相讨论,吵得面红耳赤,仿佛人人都有办法,但每个人的办法风险系数都极高。所以一说到你是否能承担责任,能担责咱们就用你的办法时,医生们便闭嘴了。
小护士面面相觑,护士长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就说能不能做!”
在护士长看来,虽然很可惜,但这位病人的存活率确实过低,危险程度不亚于羊水栓塞的产妇。
共同点也是输血——不停的输血。
不过产妇能靠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一遍,去赌一个活下来的未来。眼下这位病人却不能,他整个人就像个筛子,存不住血,输再多都没用,而且即使有足够的血袋,病人体内流出的血却不是能完全吐出来的,它们将淤积在病人体内,加重病人的病情。
【这个病人没救了】——没人将这句话说出来,但每一个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别折磨人了,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救不救病人都会死,你们——”护士长话还没说完,一旁站在仪器前负责监视病人生命状况的小护士发出一声惊呼。
“天啊!你们快看,他的心跳恢复了!也不吐血了!”
“有《罪与罚》吗?”
少年清润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拉回护士长散发的思绪。
护士点点头,“有的,我去给你拿。”
《罪与罚》是俄国作家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书。
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
耳熟就对了,小野犬就是一部基于现实文豪二次创作的作品。
ser扮演的角色费奥多尔·d,就是这位俄国文豪的‘二次元版本’,异能力《罪与罚》也是从这位现实文豪著作的书《罪与罚》而来。
以前ser忙于学习,除了在学校的基础学科,回到家后还要听私教讲金融、投资、管理这还不算完,平日有点空就是各种兴趣班,例如马术、滑雪、潜水、狩猎、画画
高度反应了有钱人的孩子一样卷,只是卷的赛道不同。
ser是被家族当继承人培养的,不求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至少要有十七个精通,剩下一个略懂即可。
他出s的时间是挤出来的,没想到难得放松一次,加人生首次和网友面基,却连网友的面都没见到就穿越了。
——穿越前他还计划着高考结束后利用假期读一读现实里的费奥多尔的著作,没想到这个计划在穿越后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