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政客来说利益是最重要的,其次是面子。
如果两个都涉及,那不用想,政客一定会优先保全——无论挡在前面的是什么,哪怕从长远的目光来看是亏损的,他们也只会注重当下的好处。
三督政昭挥了挥手,让副手退下。自己坐在柔软的椅子上思考了一会,给另外三个大臣打去电话。
费奥多尔的事先放一边,恐怖分子而已,当然没有他们接下来以此为借口撕咬利益紧要。
立原道造蹲在猎犬总部大门前抽烟。
他没有烟瘾,以往都是压力大的时候才抽上一回。这会抽上,很明显是心里有了极大的压力。
【“侦探社是冤枉的真正的天人五衰另有其人,目前我们只知道费奥多尔、西格玛”】
走神之际,视野里进入一双脚。
顺着黑色皮靴往上看,红色的军服裤子塞进靴筒,再往上,是一张轮廓粗犷,皮肤黝黑的脸。
“立原,怎么了,心情不好?”福地樱痴关心的问道。
“队、队长!”立原道造立马按熄烟火,站起来,对男人敬了个礼,含糊的回道:“呃,最近天气太热,心里烦躁。”
福地樱痴抬头看了看铅灰色的天空,恰逢此时又拂过一阵凉风,别说热,今天反倒是有点冷,得穿外套。
立原道造反应过来,张了张嘴,到底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心虚地低下头。
“年轻小伙子就是身强体壮,火气重,最近吃清淡点。”福地樱痴爽朗的笑道,毫不在意地伸手拍了拍队员的肩膀。
“好了,进去吧,准备开会。”
“是!”
两人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
大仓烨子看见福地樱痴的瞬间脸颊泛红,眼冒红心,一副娇儿作态,看得了解她的同伴要么起一身鸡皮疙瘩,心想多新鲜哪,烨子在队长面前哪回不是这样,但果然每次看到都还是难以置信,实在是小猫咪和母老虎的形象差距太大
要么无动于衷:然而是在走神,脑海里想着待会吃什么。
一场会议下来,核心内容围绕着逃跑的费奥多尔进行,主旨是将人抓获归案。
福地樱痴提出多加监视费奥多尔的异能体情况,看费奥多尔会不会去找异能体,需要注意的是千万不要和异能体有接触。
——触之即死的异能太恐怖,这也是为什么最后没抓异能体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异能体的能力有没有上限,万一没有,谁碰谁死,抓不了一点。
也不可能远程杀死异能体,按照对涩泽龙彦异能力的解析,死亡的异能体会回归主体。虽然异能体目前的状况特殊,有可能杀死他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没人敢赌。毕竟赌成功了固然最好,但失败了异能体死后回到费奥多尔体内更糟。
如此看来,分开异能体和费奥多尔是最好的选择,而异能体如今和五条悟住一起,位置也不偏远,方便他们随时监视,反而是好事。
会议结束,福地樱痴还有事,先走了。
大仓烨子趴在窗子上恋恋不舍的目送队长的背影消失,回过脸神色阴沉。
“都怪那群该死的政客,人关在默尔索好好的,非要转移,现在好了吧,人跑了,烂摊子还要我们收拾。队长最近本来就忙,我一天能见到他的时候除了谈正事,私底下连句话都没空说。”
所以你生气的原因是最后这句话对吧。
立原道造抽了抽嘴角,说了声“我也走了”,起身离开房间。
刚到走廊尽头准备下楼梯,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他:“立原。”
立原道造闻声回头望去,白发挑染了几丝红色的青年眯着眼睛,对他笑了笑:“一起去喝一杯吧。”
天色渐晚。
两人随便找了个路边摊小酒馆坐下,各点了一杯黄啤。
“自从世界融合后我们的工作就多了许多,现在不仅专对异能力者,还要处理术师。也不知道术师世界的政府是怎么想的,给术师的限度大的惊人,居然放任诅咒师实行三不管政策,真是相当野蛮的管理制度,不知道还以为回到了七八十年前。”条野采菊率先打开话题,仿佛两个下班后相约喝酒的同事兼朋友相互吐槽生活中的苦水。
——听起来他并不知道术师世界之前更‘野蛮’:政府哪是不管,是根本管不了。整个咒术界被御三家垄断,为了巩固地位和维护利益,御三家极其排外,俨然形成了一个小王国,政府完全插不进手。
还是异能体出手,花了十年搞垮御三家。
而刚一搞垮御三家世界就融合了,咒回政府觉得丢脸,同时也为了自身利益,没说实话。文野世界才会以为咒回世界对术师的权限开放的很大。
“嗯是啊。”立原道造猛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立原道造接着又说了很多,一边说一边观察立原道造的杯子,见里面的酒空了,便叫老板续杯。
就这样喝了有六大杯,立原道造的脸完全红了,眼神迷蒙。
条野采菊则因为一直在说话,喝的少,基本没有醉意。
见差不多了,条野采菊漫不经心的问道:“立原,你最近时常发呆,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怎么了?”
“嗝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立原道造打了个酒嗝,下意识说道,不过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什么做错了?”条野采菊佯装只是纯粹的好奇的问道。
立原道造的大脑已经被酒精侵蚀大半,意志不再清醒,但有些触及底线不能说的话还是让他短暂的恢复了两分意识,为了隐瞒,他下意识用另一个严重程度稍轻些的话掩盖:“我之前不是接到任务去港黑卧底吗不得已伤害了对我还不错的上司和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