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会是法老的陵墓吧?”列得看着雕塑上的图案,“我怎么觉得这好像是某个先知的意思?难道他躺在里面?”
“什么样的先知躺上一万年也早成粉末了。我们进去。”拉蒙说。
“等等,”摩根一把拉住了拉蒙。“你听!”
大家侧起耳朵朝里面听。似乎有嗡嗡的啸叫声从宫殿里面传出来的。
“是风吗?”拉蒙问。
“也许是别的。”摩根跟拉蒙对望一眼,眼珠悄悄一转朝丘的方向了扬扬眉毛。拉蒙会意。
“丘,我们守在门口,你先进去看一下。”拉蒙说。
“是啊,咱不能都进去,万一人马过来袭击飞艇怎么办,外面得留着人。”摩根也说。
“要不我跟丘进去吧,你俩在外面守着。”列得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被拉蒙和摩根狠狠瞪了一眼。
“丘,我们时间不多,快一点进去吧。”拉蒙不由分说一把把丘推进了大门。
“丘,有好东西你可不能独吞啊,一定要喊我。”列得依依不舍地朝门里喊。
丘独自走进山腹中的神殿。
大门里是一条笔直的走廊。七八米宽,十几米高,近百米长,直通向山腹。
丘打开照明灯,让三百六十度的光线照亮周围的每一个角落。
走廊尽头是一个异常宽敞的洞穴,虽然在深山之中,但是地面却极其平坦。
洞穴分为一个主厅和两个副厅,主厅在中间,两边是副厅。三个厅都与走廊连在一起,互成120度角。这个结构看起来就是一片三叶草的形状。
每个洞都很高,顶部都是高大的弧形设计,目测洞顶最高的地方到地面至少也将近十米。这个山洞确实是被水泡过。穹顶上面依稀还有一些水印遗留下的痕迹。
丘站在三叶草的叶片根部,看看三个空荡荡的洞穴大厅。
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那种“咔咔咔咔”如钟表般走动的机械声却如在面前。到底是什么在发出声响?
丘缓缓移动脚步,一个厅一个厅地去寻找。
转了一圈,整个宫殿家徒四壁,好像被人搬光了家具的老房子。只有石壁上还有一些搬不走的雕刻。
丘走过去,细细观看那些雕刻。石壁每隔一段就有一片细小的花纹。花纹分布非常工整。而花纹的造型也很简单,都是或横或纵或斜插的直线。以不同的组合方式排列成图案。给人感觉,它们好像是什么摆件的背景墙。在当年宫殿繁盛的时候,这个位置一定摆放着珍贵的古董或瓷器。
丘伸手摸摸墙壁上的花纹图案。可以感觉出当年的建造者非常用心,每一个花纹都精心打磨,横平竖直而去光滑润泽,好像被人把玩多时的玉石,虽然形状简陋,却更加耐人寻味。
“丘,怎么样啊?里面能进不能进?”列得焦急的声音远远传进来,嗡嗡地在空荡荡的大厅里回响。
丘顺着走廊走回门口。“进去吧,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骗人的吧,奇骏说了里面有宝藏。”列得一脸不高兴地蹬着丘。
“你自己去看吧。”丘站到门外。
拉蒙和摩根又对视一眼。
“你和列得进去,我跟丘在门口守着。”摩根说。
他是小人之心,生怕丘在他们三个进去后搞鬼把飞艇开走,所以他是留下来防备丘的。
拉蒙也是这么想的,于是留下摩根,招呼列得跟他一起进去。
丘端着枪和摩根一左一右站在大门两侧,如同神殿的门卫。
远处古人马静静地站立着,不仔细看几乎以为它们真是树林。
丘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咔咔咔”的走时声是哪里发出来的?那种频率代表什么意思?
丘想起一个工具可以用。于是放下枪打开手腕上的通讯器。
丘找的是一个电子节拍器。
他小时候学钢琴找不准拍子,妈妈劳拉曾经给他买过一个节拍器,放在钢琴上帮他打节奏。丘很喜欢那个小东西,经常拿它来追踪各种律动的节奏。比如给妈妈切菜计时间,给爸爸的机器人数心跳,跟踪过菲林哥哥举杠铃,还记录过菲力哥哥跳踢踏舞……
节拍器可以记录下任何有节奏的声响。丘一想到它,立刻拿出来捕捉那神秘的“咔咔”声。
系统在丘的手里不停调试,最后终于准确地跟随上“咔咔”的节拍,丘看着显示器上的数据,疑惑地睁大眼睛。
节奏非常稳定,可是它的频率不是一秒,也不是几秒,而是31415926秒。
“派?”丘被这一串熟悉度数字给冻住了。
31415926是圆周率,指平面上圆的周长与直径之比。这个数除不尽,怎么会有人选这么一个非整数来做钟表的刻度呢?这不是脑子进水了吗?这样的钟走个一年半载数据得差出十里地去,怎么校准啊?
该怎么理解这个派的节奏所代表的含义呢?丘的脑子里一团迷茫。
“奇骏这个骗子,这里早八百年前就被盗墓贼搞空了,居然还告诉我们说这里有宝藏。连个毛都没有。”列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路骂骂咧咧走了出来。
“哼,搞不好就是他们监守自盗。”拉蒙也很失望,走在他旁边一声不吭。
“你要进去看吗?里面什么都没有。”拉蒙问摩根。
摩根摇摇头。“没兴趣。”
“那走吧,回去了。”拉蒙率先朝飞艇走去。
四个人启动飞艇,兴致缺缺地准备返航。远处的古人马生物似乎又蠢蠢欲动。摩根有点害怕,担心它们会一拥而上再次困住自己。
飞艇以最快地速度升空,慌里慌张地离开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