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涧顿时感觉手里拿着的这手串有点儿烫,拿也不是放也不是的。
只能拿手里假装端详着。
一样的你还分俩不一样的盒干嘛呢?
“不一样,”刘悟说,“我专门用俩不一样的盒放的呢。”
陈涧松了口气,迅速往单羽手上扫了一眼。
顿时又有些怀疑,这不是一样吗?
都是木头珠子。
“哪儿不一样?”单羽也在手上扒拉着。
“你看啊,”刘悟一撸袖子,露出了自己的手腕,戴着好几条差不多的,他把其中一条摘了下来,“咱们这三个看着都像,但是吧……”
原来有三条一样的。
陈涧再次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有多嫌弃跟单羽用一样的东西,关键是那种微妙的尴尬。
好容易这两天客人多事儿也多,他脑子没有富余的沟琢磨这些,缓过来一点儿了,结果刘悟这一来就弄俩一样的手串炸了他一下,头发都炸蓬松了。
“上面这颗珠子不一样,”刘悟指着其中一颗颜色不一样的珠子,“这颗上头有字!”
“字?”陈涧转了半天手串,找到了颜色不一样的那一颗。
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略显抽象的字。
要不是知道自己叫陈涧,他是不太能认出来小珠子上那个是“涧”字的。
这个不一样……是指上面刻的字。
“羽啊?”单羽也看清了上面的字。
“对,我这个刻的是悟,”刘悟说,“都是我自己刻的。”
“谢谢。”陈涧说,不说别的,就光刘悟往上刻的这个字,这份礼物就足够真诚,他挺感动的。
上回收到带手工的礼物,还是小豆儿用捡来的树叶写了几个字给他做的贺卡。
“别客气,也不费事,”刘悟戴好自己的手串,“哥,我这字怎么样?”
“写个停车放气是绰绰有余了。”单羽说着手一张,套在手指上的串儿滑到了他手腕上,发出一串细小的木珠碰撞的声音。
陈涧低头也把手串戴到了自己手上。
“你们什么安排?”单羽把腿搭到桌上,快速进入了对接流程,一屋子欢乐豆现在群豆无首,得赶紧把这颗大豆放回去。
“我都跟陈涧说了,”刘悟说,“没想到吧,我都跟他联系好久了。”
“没想到,”单羽看了他一眼,“你不回家跟你妈说了吗?”
“……说了。”刘悟说得略微有些犹豫。
单羽没说话,只是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看着他。
“真说了,”刘悟有点儿着急,也敲了敲桌子,“我说了跟同学去玩。”
“去哪儿玩?”单羽问。
“说了来这儿,”刘悟说着看了陈涧一眼,“她又不知道你在这儿。”
陈涧偏了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