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嬴渠梁在世妲己,有毒!怪不得先生根本不来。
&esp;&esp;救命,在秦国上山下乡几个月,她还有命活着见到太阳吗?
&esp;&esp;秦昭偷偷瞄了眼大树后面——
&esp;&esp;卫鞅早跑得没影,孙膑似乎要捏断轮椅扶手,桑冉已经在卷袖子了。
&esp;&esp;国君,救我!
&esp;&esp;秦·招贤
&esp;&esp;危矣!
&esp;&esp;秦昭顿时头痛、眼睛痛、身上也痛。
&esp;&esp;人真的是种奇特的生物。
&esp;&esp;前一秒,秦昭还被肾上激素鼓舞得意气风发,在秦国招贤盛会上逮着那群士子大杀特杀;
&esp;&esp;下一刻,攻守易势,她就被两道视线钉死在原地,认识到事后她才是那个会被大杀特杀的人。
&esp;&esp;秦昭彻底清醒过来。伴随着应下招贤令,就意味着还没过上两天安稳日子,她又要风餐露宿漫山遍野跑了。
&esp;&esp;再想想萦绕在孙膑和桑冉头顶的乌云闪电,她就只想找个挡箭牌,埋地当鸵鸟。
&esp;&esp;“秦昭,你怎么了?”嬴渠梁注意到秦昭脸色微变,关心问道。
&esp;&esp;“国君,能扶我一把吗?我腿软了……”秦昭哭丧着脸祈求道,而后发觉不妥,连忙又摆手,“不,我脑子有些不清醒,请国君别在意我说的胡话!”
&esp;&esp;人前爆发让秦昭有些脱力。
&esp;&esp;毕竟战国时期士子们可是能配剑的。在无法治的社会环境下,激怒他们的危险系数挺高。
&esp;&esp;若不是秦昭抢了先机,学足了孙膑那场碾压里的气势,劈头一顿弄懵了他们后,又替他们问出了心中所求……
&esp;&esp;估计脾气暴躁些的反应过来,可能当场就拔剑让她血溅五步了。
&esp;&esp;秦昭一时恍惚,还以为自己真处在招聘会现场,刚刚完成公开面试,向上司请求一点微小的帮助。
&esp;&esp;语毕,她立马反应过来,现在她人在秦国,眼前的人不是上司,是一国之君。
&esp;&esp;——即使嬴渠梁再面相淳厚无害,他也是秦国国君。
&esp;&esp;秦昭霎时间白了脸,背后又起了身冷汗。
&esp;&esp;或许要给自己下足够的心理暗示,时时提醒如此松懈真的要不得。
&esp;&esp;“秦昭是把渠梁当作自家长兄了吗?明明先前那么威风硬气,原来也是小小女子。”
&esp;&esp;嬴渠梁笑了声,给秦昭递上臂膀。
&esp;&esp;“我有一子,名驷,你这软脚羊羔似的模样倒是和他很像。”
&esp;&esp;秦昭的腿更加软了。但伸在面前的胳膊,她是真不敢扶。
&esp;&esp;驷……是在说第一个称王的秦国国君赢驷?
&esp;&esp;这是什么恐怖的亲爹滤镜,能把北伐义渠,西平巴蜀,东出函谷,南下商於的狼崽比作羊羔?
&esp;&esp;她秦昭何德何能,能和赢驷放一起比较啊——虽然是幼崽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