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来陪我。”
贝甜突然开口,用的是“陪”这个字——仿佛是她需要的更多,也得到的更多。
屋子里静得人心里发空,只有时钟在滴答滴答地响。
她的表情很真诚,也很郑重,以致于时渊以为下一句要听到类似「明天过后就别再联系」了之类的话。
在这短暂的沉默里,他的心沉了一下,忍不住握了握她的手。
“这个年我其实过得很不好,家里的事情有点麻烦,还有……”她抿了抿唇,没再说下去。
他也默不作声。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靠在床头,一时无话。
大雪还在下着,和着夜晚呼呼的大风,在玻璃窗外冷冷地啸。
你喜欢这个城市幺?
这里没有海滩,只有高楼;没有月光,只有霓虹。
但是有雪,还有我。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轻松很快乐……
“我常常觉得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合适的人……
“可能我有时会让你很没安全感……
“是我自己有些情绪需要梳理……
“以后会怎幺样其实谁都不知道……
“但我现在不想和你分开。”
说这些话时贝甜一直垂着眼睫,再擡起头时已经故作轻松地换了话题。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走的问题,是走不走得了的问题。”
天气预报显示这场雪至少要持续到明天早晨,她看着手机,叹了一口气,“如果明天早晨雪还是这幺大,十有八九飞不了的。”
“真的?”时渊眼睛一亮,掩饰不住的惊喜,“那太好了。”
“怎幺着,不想上学了?”贝甜扬了扬眉毛,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轻佻地开口,“别上了,姐姐包养你。”
这话里的调侃意味显然比诚恳要多,落在时渊耳中似乎却成了一句需要回应一下的承诺。
“那不行,我目标是包养你来着。”
贝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张张嘴巴想再开句玩笑,却在面前男人认真而笃定的眼神中忘了要说的话。
这些年,她听过很多誓言——酒后的,事后的,午夜的,清晨的。
当然不记得自己当下都给出过怎样的反应和表情,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每一句都比这句更具体、更花哨。
然而这一刻她却忽然想要点头——少年人的千金一诺,不必实现,便已足够打动。
“好啊。”她顿了一下,浅浅笑着,“我等你。”
……
长夜漫漫,每分每秒都是倒计时,没有人想把太多时间浪费给睡眠。
他们开始做爱。
和每一次都一样,又和每一次都不一样。
静静地耳语、亲吻、抚摸,隔着薄薄的衣服互相撩拨,直到她的蜜液腻满了两人的下体,他的性器在她的手中胀得发疼。
才终于结束漫长而难耐的前戏,深深交合。
她双眼迷离地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用舌尖暧昧地舔弄着。下面的小穴也紧含着他,被那根坚硬的肉柱一下重过一下地操弄,兴风作浪,覆雨翻云。
几十分钟的时间里,他们始终面向着对方,似是要将彼此饥渴而动情的模样刻进心底。
身体纠缠,眼神交织,喘息融在一起。
是贝甜先受不住那双黑眸中该死的温柔,主动转过身体,却又被一把扳了回来。
“就这样。”本就没有完全离开的硬物再次缓缓抵入最深,时渊直视她的眼睛,哑着嗓子道,“想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