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真听她说“好疼”,忙问:“你哪儿疼?”
“嗯……”应曦迷糊着眼睛,整个人慵懒得像只刚睡醒的小猫咪,盖了被子,出了点汗之后,身上的百合香气更加浓郁了。“好疼……浑身都疼……”说着又想睡过去。
“别睡,你哪儿疼,我帮你揉揉……”他细声细气地哄着,只觉得自己怀里的软玉温香真的名副其实,软得如同棉花一般,柔若无骨,怎么扶着都坐不直,不得已只能用身体和手臂托着,环抱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两人亲密相拥,无一丝缝隙。
“应曦,你要吃点东西,来,……”他腾出一只手,用银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尝了尝,觉得温度合适后,喂到她嘴边:“张嘴,啊……”
可是鲜红的樱桃小嘴儿就是不张开,他哄了几句,她才微微张嘴抿了一口,又不吃了。“我不吃……我好累……好困……”说着又要睡过去。
“不行,你身体不舒服,空腹不能吃药,乖,别睡……”这可苦了令狐真了。以前或者说昨天之前,他都是扮演女性中性偏娘的角色,若是心情好了,无论在男人或者女人的面前,都只有他撒娇、放电、被伺候的份儿;若是心情不好了,他阴鹜、冷漠、邪魅的神情让旁人退避三舍。正是因为他这独特的魅力,加上灵活的头脑及过人的洞察力及判断能力,才成为程应旸最得力的助手。现在倒过来了,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应曦的仆人——或者说是贴身男丫头,伺候着千金小姐。偏偏他还心甘情愿,怀着无比内疚的心情去伺候她。
“别睡,再吃一口,张嘴……啊……”这次,她不张嘴了。虽然唇瓣没有紧紧地抿着,但勺子伸进去后遇到牙齿,塞不进了。他舍不得用硬物强硬撬开她的牙齿,想了想,干脆喂到自己嘴里,然后把嘴巴凑了过去。
柔软却执着的舌头伸进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把口里的粥全数送了过去。应曦被动地接收他送过来的粥,还没等全部咽下,第二口又来了。她无从拒绝,只能砸吧砸吧地一一吞下。
还有不少白粥没有送进她的口里,点点滴滴顺着下巴、脖子留到他身上,他也顾不得擦。才半碗粥的功夫,他和她的身上粘腻腻一片,口水和白粥都有。令狐真是个爱洁的人,身上恨不得不沾染一点灰尘,每天洗澡换衣服格外勤快。可是现在,他完全无视身上的粘腻,只是一心一意地重复着盛粥,吻她,喂她,希望她胃里能有点东西,不至于太过虚弱,一会儿好吃药。
可能应曦也真的饿了,吃了点粥之后觉得有了点胃口,鲜红的小嘴去主动亲他的薄唇,香香的小舌钻进他的唇瓣,如饥似渴的吸吮着他口里添加了男性气息的白粥。连软趴趴的手臂也擡起来,扶着她的肩膀,好让两人的距离近些,再近些。令狐真宠溺地笑笑,任由她的小嘴在自己口腔里又舔又吮,将他嘴里的粥全部卷走,咽下肚去。也亏得现在她迷糊着,不然让她看见俩人这么亲密,说不定会很抗拒呢。
喂着喂着,粥儿逐渐就变了味。他温热的薄唇则覆在她的唇瓣上吸吮啃啜,将她口腔里的芬香津液尽数卷入自己口中。半明半寐的应曦小嘴张着,细嫩的舌尖被令狐真卷入口中吸啜逗弄,流连忘返地挑逗起那条香滑的小舌尖。两人就这么唇舌交缠,缠缠绵绵好一会儿,令狐真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喂她。
好不容易吃了一碗,(其实也浪费了不少),令狐真也饿了。他昨晚忙活了一夜,又做了大半夜的似幻非幻,似真非真的梦,今晨也累了一个多小时,为昨晚的‘恶行’处理善后,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他一手抱着应曦,另一只手给自己嘴里塞了个三明治,三下五除二吃完咽下。又拿了片烤培根,才嚼了一半,就听到她软绵绵的声音:
“应旸,我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