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因为这个吗?
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眼她压着的衣角和并拢的双腿。
小少将看起来很不习惯发情期的生理反应,这幅模样倒是难得一见。
厄尔把东西放下,忽然想起什幺,问道:“以前有过发情期吗?”
姜鸦微垂着头,发丝遮住大半张脸,恹恹道:“……多管闲事。”
“姜鸦少将,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厄尔说着,试探着放出一点点信息素,俯身靠近,一只手抚上姜鸦的脸颊,另一只手按在了那片湿润的床单上。
姜鸦迟钝地没有躲开,几乎在接触到信息素的第一时刻喘息声便加快了许多,甚至不自觉地往厄尔手上贴了贴汲取alpha的触感。
军医浅金色的眸子观察着她的反应。
对alpha的信息素太敏感了,各种反应也有些延迟过多。
他顺手在她的脸上掐着拽了拽:“醒醒。”
左脸微痛,姜鸦终于低着脑袋摇摇脑袋恢复了些思考能力,擡头用朦朦胧胧的冰蓝眼睛从散落的发丝间看向厄尔。
厄尔喉咙咽了咽,又一次擡手按紧面罩。
——虽然没什幺实质性的作用。
“现在考虑供出情报吗?”他握住她的手取了血样,问。
姜鸦没什幺精力,小声嘟囔道:“滚……”
她垂着眼帘,看着那只按在床单被浸湿成深色部分上的修长手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像是领地被擅自入侵,又像是他在缠上自己的气味……不管怎样,把手按在这种东西上很冒犯失礼吧?
但擡头看一眼态度自然的厄尔,却又觉得他只是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小心按到了一样。
厄尔静静地注视着她,声音醇和:“这幺剧烈的发情反应,持续太久是会坏掉的。”
他忽然曲起一条腿跪上床边,探手揽着姜鸦的腰肢锢进有力的臂弯里,把脑袋摁在他的颈肩处。
绵软的胸部被挤扁在坚硬的胸口,深沼般令人无法挣脱的信息素缠绕于口鼻之间,脑袋一阵阵发晕。
现在能确定了。
他就是故意的。
姜鸦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张开嘴大口喘息着,想推开他的手擡了擡又放下。
“反应这幺大真的还要忍吗?”
厄尔的声音有些压抑,声线沉下去蜕去温和的外壳,隔着面罩在她耳边沉喘着。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如解剖刀般沿着脊椎下滑,最后停留在尾椎上转圈。
姜鸦身体猛然绷直,慌乱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却根本无法阻止他的动作。
“帝国烂透了。”厄尔低闷道,“晚上的审问会更难受的,姜鸦,你要早点做决定。”
下面的手撩起她的衣摆,把沾湿的棉布衣角攥在掌心反复揉弄、搓磨,似乎在以此做替代来缓解什幺一般。
“……都已经这样了。”厄尔狭长的眼眸迷离着,侧头试图去咬她的后颈。
被面罩阻碍了。
他修长的眼眸睁大,猛然放开姜鸦起身,胸口急迫地起伏着发出不稳的呼吸。
眼前oga细腻白软的肌肤泛着一层薄粉,双唇微启着喘息,衣物被拽得凌乱不整,像是刚被他做了什幺坏事。
“……记得补充水分。”
厄尔移开了目光,语速极快的低低丢下一句,拿上血样匆匆离开了。
姜鸦扫了一眼床头的软塑料瓶装水,蜷缩回了床铺内侧,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仿佛这样能好受一点。
发情期……原来不是只有性欲变化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发软发热,皮肤时不时掠过一阵酥麻的错觉,深处升起极为强烈的渴望。
就连精神体都在躁动不安地涌动着热潮和饥饿,渴求着甘甜的触碰与吞食。
身体从未有过的激烈失控感让姜鸦烦躁极了。
……
落荒而逃的厄尔用力甩上门,急喘着背靠在门板上。
垂眸,掌心还带着潮湿的触感和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