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特质是感知类型,能够粗略感知某人或者某地区对她的威胁程度。
对面那两个alpha明明是普通人,却带给她极大的威胁感,而对这个赫卡忒却是感知不出什幺东西来。
让秃头去试探试探也好,待会儿她再上前阻拦好生赔个不是。
姜鸦微微擡头瞥了眼比自己高不少的大块头一眼,有点儿不爽,正想把人丢下栏杆做个实验,余光突然见到有仆从往这里走来,于是又放松了紧绷缓冲的肌肉,站在原地不动了。
秃头仗着身高恶胆横生,见姜鸦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从极端的恐惧中生出的虚假暴怒之意更甚。
正要伸手揪起姜鸦的衣领,却听旁边传来一个毫无情绪波兰的声音:
“客人,你在做什幺?”
秃头看见一个仆从朝他走来,动作一顿,气势突然压下去一大截,紧张了起来:“呃,我们、我们……”
还没等他“我们”出个所以然,仆从再度开口道:
“请保持安静。钢琴家不喜欢聒噪的客人。”
“好好,我知道了。”秃头一直紧张地担心仆人突然动手杀人,但最后仆人也没做什幺,提醒完又转身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只是特地来好心提醒一般。
姜鸦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别扭。
没再和这两个废物拉扯,她利落地翻身蹲在了栏杆上,在黄毛的一声惊呼之中,找准落地点从二楼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一块没有血迹的空地上。
“跳下来的过程中什幺也没感觉到,看来并不是下落过程中的这片空间出了问题。”
姜鸦沉吟着擡头看向神像。
从大厅正面看,眼前的一幕便更加诡异了。
原本怜悯地低垂着头颅的无面海皇,此时就像是注视着地上这堆诡异的烂肉一样,仿佛在看自己的羊羔。
头顶投下的光影经穹顶折射后波光粼粼,整个大厅宛如在海底。
绕着血液查看了一圈,姜鸦并未发现什幺特殊的痕迹,便又从楼梯走了回去。
“神迹不显……于是想要更换新的神灵。这就是他‘看见’的信息吗?”
思索着回到二楼,只见黄毛和秃头似乎勉强整理好了心情,虽然脸色依然发白,但还算冷静了,两人正在交谈着什幺。
“那个小刘也死了?”秃头藏不住的害怕从声音里泄露出来。
制造噪音、进食红酒,小刘做的事情他似乎都做过了。
“也不是,只是提前进了音乐厅。”黄毛假意安慰,以免他闹出更大的岔子,“倒是这空白乐谱该怎幺办?”
“需要我帮你保管吗?”姜鸦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朝她伸出手,“免费哦。”
总算能把烫手山芋脱手,但黄毛见姜鸦主动伸手来要,又开始怀疑其目的了。
上面的字都没了,乐谱本体说不定有用呢。
“再怎幺说你也是新人,怎幺能让你担风险。”黄毛假笑,把被捏皱了的乐谱收进自己怀中。
姜鸦也没再强求,只是挥挥手转身离开道:“晚餐见。”
秃头不悦地看了一眼姜鸦的背影,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我们也去找队长商量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