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墨家并无任何联系,但却在墨家大喜时赶去江都城,到了之后也并未离去,反而是利用他的身份,想要混入墨家。
再联想到以往她的作为,他很难不做出不好的推测,但凡是花千遇出现的地方,必有血腥杀孽。
听他责问的声音,花千遇耸耸肩,坦言道:“我什幺都不做。”
法显当然不信她的话,她若是不做什幺,也无需来到墨家,她既然来了,那幺接下来墨家会发生什幺事情都和她有关系。
思及此,法显眼神微沉,他料到会有惨剧发生,却无法去阻止。
他沉沉的目光定望着花千遇,眸光睿智清明,他道:“因果循环,皆有定数,此乃因缘所生法,终不可逆,还请施主好自为之。”
她明白法显的意思,无非是在警告她不要再造杀孽。
花千遇唇边浮现一抹冷透的笑。
有人活着,必会有人死去,血债只能由血债来偿还,如此才算得上是天道公正。
法显见得她唇边含着冷意的笑,眉头微微一拧,知道她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认同过他所言。
她所贯彻的一向都是一报还一报,杀人偿命,从来如此,不会悔也。
需知这世间万法皆空,因果不空,未有为善不得福,为恶不受殃者。
法显直直望过来的目光,略有几分清肃感,看他嘴唇微动,就知他又要说些什幺教导人向善的言辞。
花千遇动作极快的从瓷盘里抓了几颗果仁,抵在法显唇边往里塞,法显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弄的一僵,当下也未有防备。
她冷白的指尖压在法显嘴唇上,挤出一道缝隙,将果仁全都塞进他嘴里,动作间指尖碰触到了他的舌头,温软湿润感自指尖传来,花千遇稍怔了一下,立即收回手。
法显浑身僵硬,做不得动作。
做完这一切,花千遇找到反击的机会了,她挑衅的说:“吃着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
法显:“……”
口中的异物感,还有嘴边依然停留的凉意,让法显心头微颤,想要说的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他沉默了下来。
看他不再开口说话,花千遇面露自得神采,这下不用再听他念叨了。
这可真是个好办法,下一次他再唠唠叨叨的烦人就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花千遇为她无意中t到一个方法而开心,她捻起一抹果仁放进嘴里,嚼的香甜。
将瓷盘里的果仁都吃完,她餍足的又伸出舌头,舔去指尖上的碎屑,留下一抹晶亮的水色。
法显看着她的动作,想起方才她用这手指碰过他的唇,喉结突兀的滚动一下,口中的果仁还未嚼碎就全部被他吞咽了下去。
花千遇见他喉结滑动,微微一滞,惊讶的说:“生咽啊!你没噎着吧。”
话落,就伸手去摸他的喉结,一股麻流自她摸过的地方窜过,法显脊背一僵,躲过她手指的触碰,一向平稳的语调稍微失速:“贫僧无事。”
看他还能说话,应当是没事了。
花千遇又把瓷盘推到他面前,期待的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说:“法师麻烦你了。”
法显垂下眼,嘴唇微微抿了抿,他收敛情绪,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为了不让花千遇等过长的时间,他拣了几枚干果放在桌面上,手掌覆盖上去,一压,一碾动作再轻松不过,手掌擡起时,坚硬的外壳全部碎裂,而里面雪白的果肉,丝毫未损
花千遇目露惊叹,她鼓掌道:“法师你真棒。”
紧接着,她又掏出一把瓜子放在他面前:“来,把瓜子也剥了吧。”
法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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