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诡异的是,徐师爷的脸上带着一股兴奋。
就算死得透透的,这具尸体脸上的兴奋,依然肉眼可见。
仵作正在检查。
陈县令一脸怒容,站在旁边,拳头握得紧紧的。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后,仵作这才收起检查的工具。
“回大人,徐师爷死于脱阳。”仵作拱手道。
脱阳?
当这两个字响起时,在场的人全都不敢置信。
何谓脱阳?
就是在做男人爱做的事情时,猝死了。
如此荒诞的死法,周安也是第一次瞧见。
“白天的时候,有谁见过徐师爷?”陈县令问道。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周安是见过的,但他不傻,这时候没必要站出来。
他不傻,但有人傻。
刚上任不久的孙捕头硬着头皮道:“大人,小人见过。”
“但这事情和小人没有关系。”
陈县令袖袍挥动:“与你有没有关,本官不清楚,但你要把你的事情讲明白。”
孙捕头飞快的点头,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白天的时候,小人请徐师爷去了一趟春晓楼。”
众人都把视线投了过去。
大伙儿都知道,孙捕头之所以当上这个捕头,全都是因为给徐师爷送礼。
两人之间走得很近。
但再近,也没想到会近到这种程度。
周安倒觉得很正常。
这年头,有四种关系很硬。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嫖过娼。
不敢说这关系最好,但绝对铁硬。
周安寻思着,这事儿孙捕头干得出来。
“胡闹!身为县衙的人员,竟然去风月场所,简直是有辱斯文!”陈县令听到这话,立刻吹胡子瞪眼。
孙捕头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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