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电话,四周出奇的静起来。
“明天到日本出公差,知遇是我的秘书,会随行。”
“哦,”我鸵鸟一样低下头,“反正你是她姐夫么,就是一起旅行也没什么。”
我不自在地把目光放在别处。
刚刚开玩笑的时候可以号称自己可以把他身边的女人打炮,事实上,如果我真的看到他身边有什么艳女,唯一的反应大概就是打掉牙齿和血吞,扭头就走,眼泪都不要掉在他面前。
看重自尊,难免就要如此这般。
陆青玄叹了口气,认真地看着我,黑眸深邃,“真的没什么?”
我强笑,“能有什么?”
事实心里懊地要死,死要面子活受罪。
心里的感觉根本不仅仅是酸,而是酸到了极致,竟成了苦涩,一点点蔓延开来,连舌尖都跟着发苦,脸部肌肉开始僵硬。
“哦,没什么啊。”他轻笑,他竟然还在笑。
“那我通知她给我收拾行李?”
收拾吧,收拾吧,收拾吧。
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他爱和谁暧昧就和谁暧昧,爱和谁纠缠就和谁纠缠,爱和谁出差就和谁出差,干嘛这样问一次又一次?
我低下头,一声不答。
他拿起电话按了几个键,过了一会儿,那边开始出现响铃,时间好像一下子横向延长一样,漫长如同徒刑,我撑着的笑脸都要垮下来,反正都出了那么多次糗,这次装什么大度啊!
却听见他说,“徐平,麻烦再帮我订一张去横滨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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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眼睛看着他,怎么变成了给徐平打电话?他不是打算和肖知遇传情么?
他放下电话,满脸笑意,“吃醋就直说好了,偏偏还要嘴硬。让徐平帮你订了机票,欢迎查岗。”
我抬起头,撞见他满面的笑容,恨不得使劲儿扯一扯老狐狸的笑脸。
真讨厌,一心一意看我的笑话。
然而手真的伸向那张脸的时候,却留恋上面温暖的触感,不想放下。
他说,“我答应别人,要照顾好她,也正因为如此,我永远不可能爱她。”
我喜欢港口,所有的港口,里约热内卢,横滨,香港,大连。
港口城市的风和内陆都是不同的。
所以我乐得去横滨。
我在在公司的资料系统查过了资料,陆青玄出差的那天,是他的生日。
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过糊涂了还是压根没有过生日的概念,才会在那天出差。
我和赵枚一起去给他挑选礼物,赵枚说,“爱一个人,就要给他买衣服,脏了之后,再给他洗。”
我笑她,“淡家大少的衣服是你亲力亲为?”
赵枚涨红了脸,“至少每天早晨我都帮他熨衬衫。”
这么简单的工作,女佣做的会比她好,可是赵枚愿意去为淡家儒做,以一个妻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