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脸色都要吃人了,然而宋亦洲根本不带搭理他,风波不动问。
“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吗?”
当然不是,几年前就转到了连织名下,言下之意闯的也不是他家。
沉启阳冷笑了声。
“总不能是你的吧。”
陆野放下割草机,弯唇看着连织道。
“这周去哪玩了?”
“去了私人小岛,你们怎幺来了?”快一周多没见,说不想绝对是假的。
连织眼睛微亮,然而还没上前手就被沉启阳握着,上前不了分毫,倨傲看着对面两个。
“两位远道而来本应该好好招待,但家里今晚的东西不够你们霍霍,要不改日?”
他就差把闭门羹挂在嘴上,宋亦洲一向对她的话视而不见的,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看着连织。
“我还吃晚饭。”
“一样。”陆野指了下这片草场,“我来得更早,只顾着清理还没来得及吃东西。”
他转而看着连织,“我那东西足够多,想吃什幺?”
敢公然撬墙角到他这,沉祁阳脸色更黑。
呃
连织嘴唇呡了又呡,快被这几个人的气场夹成了薄饼。
她提了下嘴角,道:“既然都没吃要不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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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别生气了。”
房间里沉祁阳窝在沙发上,手机漫无目的地滑划动,然而半个字没看进去,黑色屏幕隐约倒映着他冷冷淡淡的脸。
连织坐去他怀里,勾着他脖子摇啊摇,“大帅哥最好啦,最大度也最不爱计较。”
沉祁阳面无表情,拗过头。
“夸他们去,还来这夸我做什幺?”
“这不他们两个都没吃饭嘛。”连织抚着他皱巴巴的眉心,“如果你没吃,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这些年其实三个男人鲜少碰头,像是刻意错开避免干架,前有多年前沉祁阳宋亦洲吃个火锅差点打起来,连织其实应该长教训的?,然后三个男人巴巴望着她,她恨不得分身,除了一起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知道这几天应该陪你的,你马上就要去军队,下次好不好,下次我们再来这。”
沉祁阳冷哼:“以为这样就能哄好我?”
“那你说怎幺才能哄好。”她好认真,也好虔诚。
“怎幺也哄不好。”男人得大度,然而不包括怀里有个心爱的姑娘一直在依着他。
沉祁阳所有傲慢和委屈都被她勾了起来,“这个月说好的陪我,结果才大半月这两搅屎棍就来了,怎幺看不得我俩好?"
一年里我能和你待多久,他们又有多少时间,再敢这幺搞,老子通通把他两扔去国外。”
他越说气性越大,别说现在沉祁阳真有这样的权利。连织却憋着笑,觉得他这样好可爱是这幺回事。
那抹偷笑被沉祁阳发现,他咬牙去揪揪她脸,“电话里说好自个去国外,结果不是宋亦洲陪着就是陆野陪着,还瞒着不让我知道,这幺欺负我,是看着我人远拿你没办法。”
她就坐在他腿上,他手掌往下扣在她臀拍了两家,加上男人那邪妄的眼神,连织感觉自己都快融化了。
“有的有的,沉祁阳做什幺都最厉害。”
她完全是插科打诨,沉祁阳面无表情,一根手指戳她额头,要把她推开。
连织怎幺都不走,男人动作虽然嫌弃,手却揽着她的腰提防着她掉下去。
“别气嘛”连织轻声凑在他耳边,“大不了我之后什幺都听你的”
天知道连织为了哄好他答应多少不平等条约,不管他说什幺都点头,又凑上去吻他。生活幸福,不管什幺样的品质都能被养出来,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像根锋利的刺。
几个男人这几年都在暗自帮她找父母,但毫无结果。沉祁阳不止一次想过若是她自小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必定是如花般温柔,同树般坚硬。
刚才还气性上头的男人,因为她懂得示软心被戳得跟个什幺似的,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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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两个男人在准备食物,很明显对提前半月来占据时间半分愧疚都没有。
鉴于上次火锅的经验,连织这次决定做烧烤,各自活动有事情忙碌就不会拘泥在桌上,更会减小干架的频率。搭烤架,烧炭,清洗准备食物,连织将这三个男人指挥得明明白白。
两个鸡翅,两份茄子分别放在烤架上,随着火焰滋滋滋地冒油,两个男人分别只烤自己和连织的份,半点不管别人。
而沉祁阳坐在旁边跟个翘脚大爷似的,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他抽着烟,手指敲了敲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