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腿往前一跨,高大的身躯完全挡在了她面前,对她而言,产生了极强的压迫感。
“脱了。”他指着自己的裤子,是没什么可商量的语气。
之前清醒时,许姈会忌惮他,就算顺从了,也有种被强迫的憋屈感。但醉的时候却截然不同,酒精在骨子里作祟,能将本性扯出来。
床上缠绵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消停。
这一夜,太漫长。
许姈软瘫如泥的窝在松松软软的被子里,扯着枕头沉睡着,跟醒不过来一样。再睁眼时,外面阳光已经茂密到晃眼。
她想起来,但是全身好酸,翻身都费力。
这老狐狸真记仇,骂他老,他就真不服老的摁着自己做了三次,已经记不清是几点睡的。
浴室里好像有淋浴声音,许姈困难的爬起来。
地毯上胡扔的物品,凌乱的不行。
她想去沙发上拿衣服,但刚站起来,腿就一软,膝盖无力,一条那么近的路,硬是走出了艰难感。
刚好这时,霍驭邦洗完澡,走了出来,下身围了一条浴巾,上身赤裸,水珠从脖间的毛巾上滴落,似乎最近健身很勤,肌肉线条又硬朗了一些。
太疲惫了,许姈根本无心看他,她也不在意这个男人是不是正盯着自己看。
她想洗澡,于是,扯上了旁边的浴袍,裹好。
霍驭邦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矿泉水,看着玻璃窗外的泳池,悠哉地抬眉:“许律师,我很喜欢你醉酒后的样子。”
许姈随口问:“怎么了?”
霍驭邦扭过头,笑:“喜欢说,真心话。”
“……”
愣了愣,许姈开始有点慌:“什么意思?”
只见,霍驭邦不疾不徐的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一段录音,先没点开红点,望向她:“许律师,昨晚做完后,又喝了点,睡觉的时候,抱着我,说了点心底话。”
这会,许姈真害怕了,虽然根本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觉得很不对劲,她不想让霍驭邦点开,但为时已晚,他已经按下了红点。
录音里,她的声音又嗲又娇。
“老公……”
“老公……”
听到这里,许姈面红耳赤,想去夺手机,但霍驭邦将手机高高举起。
许姈心底抓狂,但就算呼吸不畅,脸红耳热,她也要高声反呛:“霍驭邦,你这是非法录音。”
霍驭邦怎么会怕这些,他悄然转过身,将手机放回了桌上。
忽然,气急败坏的许姈,抓起一只枕头,朝他的后脑,就狠狠砸上去。
没给他缓冲的机会,哐哐哐猛砸。
或许是为了遮掩自己的尴尬,许姈警告起来:“霍驭邦,我接过不少非法录制床上视频和录音的案子。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变态,你有没有录我视频?”
霍驭邦摸着砸到发晕的脑袋,抬高声音:“没有。”
许姈又砸了过去,像只逼急咬人的兔子:“到底有没有?你要敢录这种视频,我一定让你吃几年牢饭。”
霍驭邦一把扯开枕头,扔到了地上,沉了口气:“许律师,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手机。”
莫名其妙,许姈愣了几秒,然后转身,在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碎碎念:“我手机怎么了?”
霍驭邦眉骨压下:“你看看,是谁要吃牢饭。”
划开手机,许姈点开相册里最近的一条视频,五官皱得难看死了:“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拍这种东西……”
忽然,她又捂嘴笑出了声。
但霍驭邦却严肃了起来。
是一条是昨晚做完后,他裸着身体,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视频,画面里,视物非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