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驭邦强势地岔开话,他通常只听想听的部分,也只答自己认为的重点。
许姈看到他还不要脸的笑了。
那种被他碾压的不痛快,逼急了她:“没有下次!”
她抱着双臂,弓着背直往卧室冲。
“许姈。”
霍驭邦在背后喊了一声:“我有话和你说。”
真不想理人,但许姈还是忍下气,回了身。
她看到霍驭邦往自己身前走了几步。
或许还是因为那件羞耻的事吧,只要和他对视一眼,她就莫名紧张。
她揪着大衣,往后退了一步:“什么话?”
霍驭邦只走了两步,便收住脚步,语气稍严肃:“结婚时,你说你不喜欢我,要给你一年的时间缓冲,我答应了。这一年里,也在任何场合,我都给足你面子,所以,你是不是也要给我面子呢?”
许姈听不明白:“什么意思?”
霍驭邦说:“xclub是我一位朋友开的,我在香港的工作结束,刚返程落地,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在xclub看到我的妻子穿得很性感,还和别的男人眉来眼去,问我,是不是我们感情不和。”
听到这,许姈怔住。
顿了几秒,霍驭邦眼底多了份轻佻:“还说,是不是我满足不了自己的妻子,她才要去夜店找年轻男人作乐。”
“我……”许姈被堵到哑口无言。
倒也不想把气氛弄得过僵,霍驭邦松了松眉目说:“既然我尊重了你提出的所有要求,以及作为你法律上的合法丈夫,我从未让你失过面子,那么同样我也希望,在你抓到把柄和我离婚前,也能做到。”
他的姿态太居高临下,许姈没法沉下刚刚的火气:“就算我今天是让给你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你也不应该对我做那种事。”
她不喜欢这种蛮不讲理的侵略感。
过道里落针可闻,只有窗外稀疏的夜风声。
在转身前,霍驭邦只撂下了一句话,不急不重:“你最好提前适应适应,毕竟,六个月过得很快。”
许姈:……
因为霍驭邦那句恐怖的话,许姈几乎彻夜难眠。
第二天到办公室时,连化妆都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疲惫。
靳佳云一早就在办公室等她,优雅地坐在皮椅上,转到咖啡机的方向,八卦地坏笑:“你俩昨天做了几次啊?怎么黑眼圈都要掉到嘴上了。”
许姈整个人晕晕乎乎,好玩般地怼回去:“十次。”
靳佳云还真信了,差点撑着椅子站起来:“真假?霍老板精力这么旺盛?”
见许姈瞬间板着脸,靳佳云甩甩手,“嘁”了声:“没劲,我以为他昨天是吃醋了,特意来夜店捞你,然后回家就把你扔床上,吭哧吭哧大干一场呢。”
“靳佳云,你真是有……”
许姈还没骂出声,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是费骏。她拿出老板的姿态:“谁让你进来不敲门的?”
费骏顾不上那么多了,上来就拉住许姈的手,笑得嘴都咧开:“舅妈,你是怎么哄我舅的?你太牛了。”
许姈眉头紧皱:“你想说什么?”
费骏喘了几口气,激动坏了:“早上恒盈的人找我,说亚汇的老板让步了,把这层留给我们。”
这大概是最好的消息,许姈眼睛都亮了。
费骏挑眉说:“而且,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许姈急死了,“你别卖关子。”
费骏扯了扯嗓子,说:“而且恒盈说,亚汇的老板替我们租下了这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