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宝贝坐在地毯上玩着玩具,偶尔的几句童趣的插嘴,把大人逗到前仰后合。
许姈和霍驭邦则在厨房里包饺子。
“许律师。”
霍驭邦早就不这么叫许姈了,但每次想这样叫,一定是故意找茬。
许姈知道他想说什么,刻意把自己包的饺子立刻塞到了一堆饺子里。霍驭邦哼笑:“许律师,我教了你四年,你包的饺子还是立不住。”
许姈见厨房里没有人,她调皮了一下,用腿妩媚的勾了勾霍驭邦的小腿:“我的立不住没关系,但我老公的能立得起来就行。”
“……”
早就习惯了彼此的浑话。
这是他们的日常情趣。
饺子晚上才吃,中午一家人先简单吃了一顿,饭后,两个宝贝嚷着要爸爸带他们去茶园里玩。
许姈和爷爷在书房里聊了会天后,见家里的三个连体婴还没回来,她先回房躺躺。
阳光茂密,一层薄薄的白纱帘轻轻被风卷起。
九月底的茶园,连午后的风都是温柔的。许姈刚躺下没一会儿,就懒懒的睡着了。
睡眠不深,那层浅浅的光晕里,闯入了一只煽动翅膀的粉色蝴蝶,带着梦境里的她朝茶园的湖边走去。
忽然,画面一换。
她回到了16岁那年,穿着新买的粉色泳衣,在盈盈的湖里享受夏日的静谧,游累了,她爬上岸,想去喝一口水,却在蝉鸣声里,听到了大树后有脚步挪动的动静。
“谁?”
“有人吗?”
她不敢往前,站在草地上,轻声喊。
就当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的时候,真有人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她视线拉过去,是一张非常陌生的面孔,男生瘦瘦高高的,皮肤还有些黑,鼻梁上架着一副古板的眼镜,身上看不到一丝照人的光彩。
他手里握着一封信,慢慢往前走,连头都不敢抬,直到眼底出现了少女笔直的双腿。
“你、你是谁?”她害怕的退后了几步。
男生见她怕自己,也不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那层波光从他的身上浮动到了脚边,他才将手里的信抬起来,明明鼓足了勇气,却还是磕磕巴巴:“我、我……”
她盯着情书,等着他下一句话。
终于,男生还是抬起了头,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女,将自卑碾碎,勇敢的说出了那四个字:“我喜欢你。”
卧室里,睡梦中的许姈,仿佛做了一场真实的梦,眼尾挤出了几滴温热的泪。但似乎有人替自己抹掉了眼泪,动作太轻柔。
她缓缓睁开眼,睫毛被泪水濡湿。
霍驭邦俯身站在床边,上身罩住了阳台上的光线,问:“怎么哭了?”
刚睡醒,许姈的声音有些哑:“我在梦里,听见你在湖边和我表白了。”
有些事,终究成了一场遗憾。
但如果能在梦里悄悄实现,好像也不晚。
在柔情的对视里,霍驭邦怔了片刻,而后抚摸着她脸颊边的发丝。
可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许姈却抓住他的手腕,撑开他的手掌,十指紧扣住,声音很轻很轻,“霍驭邦,我好爱你。”
阳台花盆边的蝴蝶,扑着漂亮的翅膀,从二楼飞到了院子里,潺潺的泉水边,是被孩子们折腾出的一片小天地,沙子上堆放着各种玩具。
可蝴蝶没再飞向娇艳的花丛,而是停落在了小小的沙子城堡上。是上午两个孩子在这里玩耍时,亲手堆出来的,下面还用木棍画了一幅稚嫩的全家福人脸,还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
“我们爸爸是霍寓邦,妈妈是许姈,恩恩和朗朗是他们的两个大宝贝,我们是全宇宙最幸福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