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沌不堪的意识与视线里,许姈都没感知到桌角的手机在震,被身前男人弄出来的动静,裹得透不过气。
可霍驭邦却一伸手,划动,接通了。
直到电话里出了声,许姈才从嗡鸣的迷雾里清醒。
Mandy:“Jenny姐,你在哪?”
许姈真要疯了,她紧张到唇在发抖,困难的吞咽。
霍驭邦还是放慢了速度,给了她应答的空间:“在……外面……吃饭……”
慌乱。
Mandy:“下午开会的ppt我改好了,一会你上来,我拿给你看?”
字音一落,霍驭邦突然动起来,许姈差点叫出声,但及时捂住嘴,遏制住了。她努力调整了呼吸:“好……一会说……”
电话终于挂断。
许姈瞪起眼:“你给我等着。”
威胁却成了情趣。
霍驭邦轻笑,接着更加疯狂了。
百叶窗缝隙外有走动的人影,有的是去茶水间,有的是去打印,有的纯闲聊。
屋内过了很久才彻底恢复了平静。
霍驭邦将疲惫的许姈轻放在了沙发上,扶着她的脚踝,然后单膝跪在地上,替她穿好了高跟鞋,有耐心的系上绑带。
事后的他,出奇地体贴温柔。
体会过他的恶劣,许姈并不会被蒙蔽。
不知为何,她竟朝他的手踹去,细跟把他的手背刮出了长长的红印,破了些皮,出了血。
她吓到站起来,本想去拿创可贴道个歉,但立刻收住脚步,手背到身后,微微仰起下巴:“活该,谁让你那么对我。”
霍驭邦只看了一眼手背,一个大男人不在意这点皮肉伤。
他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冒出来的血珠,然后捡起地上狼藉的杂物,重新归位后,理了理西服,往外走。
许姈侧过眸眼,盯着那只拍拍屁股走人的潇洒背影,轻轻哼哧:“难怪有人说,渣男就是拔什么无情。”
可能是拔后面的字难以启齿,她羞得扭过了头,淡定的望向窗外。
忽然,浑厚的皮鞋声,像折了回来。
直到身旁的光被黑影压下,许姈惊觉回身:“你要干嘛……”
话音没落,她就被霍驭邦拽进了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的后脑,在笑:“原来许律师,想要一个事后拥抱啊。”
他微微缩回脖子,盯着那张潮晕未退的动人脸庞:“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