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宣宁要挣扎,只?是力气不够,头脑也因?为刚才猝不及防的一口酒而发昏,只?好扯着嗓子喊起来,“有人吗?快来人啊!救命!”
她平日对酒精有些敏感,喝酒本就容易上头,所以都只?一小口一小口极慢地喝。而今晚,她还没吃几口菜,腹中空空,便直接喝了那口酒,很快就有了反应,连嗓子也有些不受控制,明明想要高?喊,声音却越来越小。
“你叫啊,看?看?外面到底有没有人进来。”
“姓刘的,你、你太无耻,你不怕付出代价吗!”
“什么代价?是不是还想拿姓白的来吓唬我?”提到白熠,刘总就觉得痛快,之前因?为白熠而忌惮许久,如今终于有了机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被他甩了!”
“我就说?呢,那小子花花肠子一堆,怎么可能有什么长性,玩够了,自然就要丢一边的。”
他说?着,扯起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搂进怀里,用?力拉扯她的衣服。
“不过,你长得漂亮,比思妍更漂亮,要是听话些,以后就跟着我,我保你过得比现在好。”
老男人浑浊的气息扑面而来,粗硬的胳膊压着腰背,压得宣宁疼痛不已,又无力躲开,眼里已经蓄起生理性的泪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包间的门?仍旧锁着,外面毫无动?静,宣宁只?觉心提到了嗓子眼,而神志,也随着酒精从腹部往全身的扩散,而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快来啊……”
她已喊不动?了,身上的衬衫裙被扯得纽扣也掉了,领口大?敞,半挂在肩膀下面,露出里面的内衣肩带。
姓刘的看?着莹润的肌肤,眼冒绿光,一手摸到她背后,想要去扯内衣的带子。
就在这时,一直没动?静的包间门?外,终于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
大?约是没转得动?,外面的人很快放弃了。
只?听“砰”的一声,厚重的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踢开,高?大?的男人快步进来,目光落到餐桌边的两人身上,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
“子、子遇?”刘总听到动?静,不耐烦地回头,却一下对上周子遇如刀锋一般的眼神,不禁一愣,心中莫名发怵,“你、你怎么来了?我——”
周子遇没给他机会说?完,大?步绕到桌边,直接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哎哟!”
刘总吃痛不已,往后一仰,就要倒在地上,原本强搂着宣宁的手也松开了,留她一人,腿脚发软,也要跌倒。
就在她摇晃之际,另一双手从旁伸来,扶在她的腰间,将她半搂过去。
上行
“宣宁?”周子遇低头,将人扶稳了靠在自?己胸前?,松开一只手将她的脸颊抬起来,“你?怎么?样?”
女孩的发丝散着?,半遮住脸颊,一双眼睛盛着迷蒙的泪水,目光涣散,被他抬着?下颌,定了一定才反应过来:“是你?”
她声音软糯,除了带着?未尽的哭腔,还有一丝疑惑,好像没想到来人会是他。
周子遇的动作顿了一下,见她神智尚清醒,并未怕得完全失了主心骨,便?替她拉起被扯开的衬衫,搂着?她往外?走。
门口有闻讯而来的服务生,见到里头的情形,吓得不轻,捏起别在胸口的麦就想找同事过来帮忙。
“别动!”周子遇低声喝止,“想把所有人都引来看热闹吗!”
他是楼上仅有的两间半岛套房的客人之?一,住进来不过一晚上,已?经有好几位当地的商界名?人先后?过来打听、拜访过了,可见其地位非同一般。
服务生一时没了动作,不知该如何是好,再低头看倒在地上的那人,犹豫道:“那这位先生……”
刘总虽长得壮实,到底年纪大了,被周子遇一拳下去,头晕了好半晌,此刻才有点回过气,挣扎着?撑住地坐起身?来。
“好歹是五星级酒店,怎么?安保措施这么?不到位?”周子遇看到刘总坐起来,便?把怀里人又搂紧一些,换了个角度,将人完全挡住,“二楼的中餐厅,这么?多客人和?包间,还能出这种事。”
他说得没错,这样的高级酒店,不论是在县城,还是一线大城市,都有相当一部分客人,是来寻欢作乐的,出轨、招妓这样刺激而隐秘的事,一点也不少,可是,几乎都是在客房部,像这样在餐厅里就心急火燎到闹出事来的,十?分少见。
“抱歉周先生,”服务生自?知闯了祸,纸包不住火,赶紧解释,“这位先生刚才过来说与包间里的两位客人相熟,有要紧的事要谈,让我不用守在门口,晚点再来,我、我看里面出来的那位女士看到这位先生,的确是认识的样子,就没有怀疑……”
其实除了这些,还有刘总当场给的一叠小费,只是现在不敢说罢了。
周子遇多少能猜到情况,只是这时懒得多言。
“把人看住了,他要是想跑,就直接报警。”他冷冷丢下一句,带着?宣宁要走。
旁边的刘总听到“报警”两个字,瞳孔一缩,连滚带爬地过来,勉强站起来,要扑过去拉住周子遇。
“子遇,你?不能报警!我、我——”他绞尽脑汁想着?理由,却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憋出一句,“咱们到底是亲戚,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平日这样的龌龊事做多了,屡屡得手,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当面捉住,还打了一拳,到这会?儿都觉得懵。
“亲戚?”周子遇脚下让了半步,轻松躲开扑过来的刘总,目光冷漠地看着?他踉跄地重新跌在地上,“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过你?这样的亲戚,不是登过周家老宅大门的,就能算是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