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他平时看起来一副矜贵稳重的样子,开起车来是这种风格。
她忍不住朝旁边的人看了一眼,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不主?动寻找话?题。
反而?是周子遇主?动开口。
“你倒是不放过任何机会,这头说?分?开只是暂时的,那头就找下家了。”
他的语气带着掩饰不了的不屑,还有无法解释的怒意,听得宣宁一阵皱眉。
“你何必这么说??我?可什么都没做,有人主?动搭讪,难道?是我?的错?”她说?着,忽然转头注视着他的侧脸,“周子遇,你有什么立场来指责我??”
周子遇的目光始终落在前方的道?路上,但余光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我?自然是站在阿熠的立场上。”
“他又没把我?当成女?朋友,你凭什么‘替他’要求我?忠诚。”
她说?这话?的时候,难免带了一丝负气的意味。
尽管没投入多少真情实感,但每当想到,若真是个如她演出来的那样单纯真挚的女?孩,恐怕早要被白熠伤透了心。
只是,这句话?听在周子遇耳中,总有种怪异感。
他无法反驳,片刻的沉默后,心里的不满平复下去。
“你为什么笃定?阿熠还会回?头?”
宣宁此刻已被车内温暖的空调捂得完全回?暖过来,身上的雨水也好似干了大半,靠在椅背里,舒适极了。
“我?没觉得他一定?会回?头,”她望着前方宽阔的大道?与斑斓的车流,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我?确定?的是,我?自己一定?会做点什么,让他回?头。”
“你要做什么?”周子遇握着方向?盘的手攥得很紧。
“不知道?,”她摇头,好像并不太?担心,“还没想好,到时候就知道?了。”
睡着
路程不远,总共不过?二十来分钟,时间过?去近半的时候,宣宁却莫名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车里太安静,既然没有说话声,也没有收音机和?音乐声,又或者是因为?开了座椅加热,让她太过舒适。
她不是个很容易入睡的人,从童年时代就开始持续的孤独,让她一直对人保持戒心,很少?会信任谁,就连和?白熠在一起,也不会在车程中睡着。
但是,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在周子遇的车上睡着了。
近十分钟的沉默,让周子遇的紧绷也显得毫无必要。
他?觉得自己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开车也变得平稳,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猛踩油门,车内的气氛也跟着平和?下来。
从高架桥上?下来,便?是左转,惯性的作用下,副驾驶座上?的人朝右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