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无语地看着自家夫君,“敢情忘记的人是夫君你呀。”
“哎呀,夫人别这么说嘛,为夫这不是忙么?哪里顾得上这许多事情。最近朝堂上有些闹腾,平白增添了我许多公务。那些个带头闹事的,真是可恨得紧。”
提及这个,王子腾心中便不爽快。
陛下都登基了,名正言顺的。结果那几个王爷还不消停,非得跳出来闹事儿。
啧,真当陛下是泥捏的性子好欺负不成。
陛下现在没发飙处置那些个跳得欢快的,不就是因为上头还有太上皇压着。
若是太上皇放权,陛下大权在握,那些个王爷怕是没一个有好下场。
有太上皇看着,陛下虽然会顾及兄弟情义,不会痛下杀手,但好日子却
是过不成的。
让人生不如死地活着,那可太简单了。
就是因为这些个破事儿,以至于王子腾每天都很晚才下职,即便是回了家中,也得在书房处理公务,王子腾心里很是怨念。
他都没时间陪伴夫人,跟孩子玩耍了。这叫他如何不生气?
王子腾心说,走着瞧。
等陛下大权在握,他一定配合陛下收拾那些个跳得欢快的小人。
韩夫人见夫君提到了朝堂上的事情,虽然她在后宅,但也知道朝堂上的腥风血雨。
“夫君还是行事还是小心些,切莫做出格的事情,让人抓住了把柄。”
韩夫人还是很担心自家夫君的。
站得越高,摔得越疼。
现在自家夫君是风光无限,但花无百日红,谁也保证不了一直得势。
韩夫人说的这点,还真让王子腾沉默了。
“我这儿倒是没什么问题,哪怕是有,也仅仅只是小问题。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还没等韩夫人松口气,王子腾又继续说道,“可我这儿没问题,仁哥儿那边却不然。我派去仁哥儿身边的长随说仁哥儿闹出了人命。他这般无法无天,我怕是迟早要他被拖累。”
说到王仁这个嗣子,王子腾心累得很。
“夫人,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虽然说只是嗣子,但也是自己的儿子,下狠手的话,毕竟不是亲儿子,总是有点束手束脚。
韩夫人闻言也沉默了。
“仁哥儿当真闹出了人命?”韩夫人有些不敢相信。
先前
仁哥儿纨绔是纨绔,但京城的世家大族里头,哪家有几个纨绔。
算不得什么。
但闹出人命,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真要追究起来,不仅仁哥儿惹上人命官司,说不得就是杀头之罪,就是连夫君也讨不了好。
要知道现如今朝堂上有多少人看着夫君,怕是但凡有点错,就会政敌无限放大。
毕竟夫君是新帝的心腹,只要把夫君弄下去,新帝就算废了一条胳膊。
想清楚这一点的韩夫人,心情沉重。
“夫君,仁哥儿得好好管管了,要不然以后必然是要牵连到夫君的。”
毕竟不是自己亲生,万一王仁出事,牵连到的可不仅仅是夫君,还有她的女儿以及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
做为母亲,韩夫人当然希望能够给孩子最好的一切。
哪能让王家败在王仁的手上。
尤其王仁只是嗣子,根本不是亲生儿子。
孰轻孰重,人之常情。
再者,是仁哥儿自己惹是生非闹出人命,要怪也怪不到他们的头上。
“夫君,咱们不能再让仁哥儿再这般下去了。你还是好好管教管教他吧,实在不行就强硬些。”
王子腾啧了一声,“夫人,这些年来,我难道没有管教吗?若不是这些年我派人压着,他怕是要干出更加无法无天的事情来。”
王子腾为自己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为了自由自在,不让我们管束,宁可去金陵生活,也不愿意留在京城。寻常人,哪里会放
着好好的京城不待,去祖籍生活。说什么去金陵念书,这话你信?”
虽说是半路过继来的儿子,但从小养到大,王仁是个什么货色,他能不清楚?
高不成低不就,眼高手低,怕苦怕累。
学文看书就犯困,这都二十多了快三十岁的人了,怕是连四书五经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