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乌丸莲耶依旧毫无反应,仿佛死瞭一样。
诸伏景光刻意接触他肢体的手指隻感觉到他的躯体温度偏低。
在降谷零的掩护下,他的手指拂过他的鼻端和颈部动脉,却惊愕地发现他已经感受不到他的任何呼吸和脉搏。
诸伏景光瞳孔微震。
他的动作没有瞒过一直留著几分注意力注意他的其他四人,几人也从他的反应中意识到瞭什么,双眼不禁睁大瞭几分。
乌丸莲耶……死瞭?!
他就这么死瞭?
他们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降谷零给伊达航使瞭个眼色,伊达航会意地上前,将不知为何在那裡发癫的黑医和他受伤无法逃离的助手一起铐上手铐,摸走他们身上的所有物品,想瞭想,他一边道歉,一边顺手卸瞭他们的手脚,又将他们绑起来,丢到瞭一旁,防止他们碍事。
——他们的经验以及所有的电视电影都告诉他们,这种时候千万不要留手,不然很可能在关键时刻遭到反噬。
伊达航表示他们都很乖,会吸取前人的教训。
处理完这两人,整个手术室内隻剩他们五个站著的,还有一个一直没有出声的陌生青年。
在看到疑似死亡的乌丸莲耶,以及旁边这个刚醒的青年时,降谷零心裡快速闪过瞭几个猜测。
一个,旁边的乌丸莲耶和之前那个自爆的一样,是假的。这么做的目的无非是想再次迷惑他们。
第二个可能性,他们试图利用旁边这个陌生青年的身体做些什么,但结果失败瞭——这个可能性隻在降谷零的脑中闪过一秒,就被他抹掉瞭。如果是失败瞭,那这个黑医,不太可能露出这副志得意满的神色。
第三、第四……更多种可能性在他脑中一一划过,最终,他又看向瞭黑医和那个陌生青年的。
黑医哪怕被他们绑瞭,脸上也没有多少恐惧,似乎他很笃定他不会有事。
是什么让他这么有恃无恐?
是因为他知道很多,笃定他们不会拿他怎么样?
还是说……
降谷零又看向那个陌生青年。
陌生青年已经彻底清醒,他的目光幽幽的,盯著他们五个人,嘴角轻轻扬著笑。
——笑。
降谷零眯瞭眯眼。
将其他的可能性都暂时抛开,重点注意起面前这个奇怪的人。
青年活动瞭下身体,似乎是在适应,又似乎是舒展自己僵硬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