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白收回目光,侧过头,感觉元岁时真是万分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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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公司和电视台联系好,安排瞭专业保姆车将元岁时和陈安白接走。
先是化妆环节,再是采访,然后便是节目录制,时间安排地非常紧凑。
保姆车上瞭公路,元岁时和陈安白坐在后面,安静等著目的地的到来。
今天日光不亮,厚厚的云层将阳光多数遮挡瞭过去,陈安白坐车不喜欢说话,自己戴著耳机,偏头靠著车窗舷闭眼假寐。
元岁时就不一样瞭,他上车往往高高兴兴,眼睛打量著路过的风景,看看花又看看草,乐不可支。
还有一层原因是他还没和小伙伴一起出过外务,一般都是自己跟一些老前辈同台。
现在旁边多瞭个同龄人,即便是寡言话少的陈安白,元岁时也觉得很开心。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讲,他喜欢陈安白和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感觉。
打量完路边景色,元岁时开口瞭,凑到陈安白耳边说:“别睡瞭,起来说说话。”
他用气音说话,听起来像小偷似的。
陈安白掀起眼帘,睁开眼,睨瞭唇角挂笑的元岁时一眼。
他冷冷道:“我不喜欢聊天,你自己玩。”
“哎呀,你起来嘛。”元岁时哼哼唧唧,又想对陈安白软磨硬泡。
这麽些天相处下来,元岁时胆子颇大瞭不少。
他感觉陈安白就是冷峻瞭一些,虽然表面看起来漠不近人,但是没动过气,情绪非常稳定。
陈安白表情淡淡的,没一丝波澜。
他喜欢安静的环境,但是元岁时跟个小鸟一样在他旁边蹦躂,一开始确实不适应。
甚至有好几次陈安白都想冷下脸来给他好好说,“我不喜欢和人作伴”“你安静点”之类的话,撇清关系。
但是看到元岁时包含希冀的眼眸,透彻明亮,这些话又在喉咙裡没出不去。
或许就如同元岁时所说,他们现在是营业cp,要装得像一些。
陈安白看著元岁时,薄唇微动:“你要说什麽?”
看在营业对象的份上,勉强应付几句是可以的。
元岁时一听陈安白愿意搭话,当即又往陈安白旁边坐瞭一点,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隻隔著两条裤腿薄薄佈料。
元岁时捂住嘴巴,用隻能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参加‘快快乐逍遥’的事情,你要听吗?”
陈安白眉心一动。
原来是要叙事。
元岁时叙事起来往往能叙半个小时。
“不听。”陈安白重新塞上摘掉的耳机,果断闭眼,不再理元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