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平日裡你生气也没有跟我讲不是吗?我问你,你也从来不说。”
说实话有时候觉得他俩挺像的,都拧巴得要命,明明很生气却从来不会同对方说出心中的想法。
祝书禾来气瞭,猛地回过头瞪他:“有必要跟你讲吗?”
“没必要?”顾昭平惊愕。
“那什麽才是有必要的?和我都没有必要说的话,那和谁有必要说?”
他想瞭又想,哼笑道:“这麽多年你从没把我当成伴侣对吗?所以没必要?”
“那我还有说的必要吗?我的情绪重要吗?”
“对你来说,重要吗?”
他质问她。
他极少与她闹情绪。
即使是俩人吵架闹离婚,他也没这样子过,他也会恼,气头上的时候也会争辩那麽几句,但基本上都是顺著她多些。
他情绪很少外露,结婚这麽年以来她还是第一回见到他这样子。
她怔瞭怔,眼睛微眨。
想起来刚结婚那会儿,她经常不著傢,他都隻是和她说隻要开心就好,其他的不必在意,可以永远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听奶奶她们说的那些闲言碎语。叮嘱她在外面注意安全,也从未强求她放弃她这四处奔波的工作。
过去读书的时候倒是有一回,她因为和贺宁他们玩,错过瞭和他补习的时间,顾昭平在书店等瞭她一个多小时。
她到时,他仍坐他们常坐的那个位置,戴著耳机,偏头看向窗外,书包如他一样板正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他好乖,乖到她愈发的不好意思,愧疚地绞著手指不敢上前。
她玩到忘记和他约定的时间瞭,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迟瞭那麽多,这人也不知道给她打个电话。
顾昭平似有所感,转回头,看向她的目光淡淡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他的情绪明显不佳。
她更加不安瞭。
“对不起。”她硬著头皮朝他走去,同他道歉。
“你干嘛去瞭?”
祝书禾低垂著头不敢说。
顾昭平哼笑:“既然这样,那也没有什麽继续补习的必要瞭。”
他站起身,伸手拿书包。
祝书禾慌瞭,急忙摁住他的手,她语气急促道:“我可以解释。”
“对不起啊。”她看向他幽深淡漠的眼眸,“我…”
“今天和郑悠悠贺宁他们学习打麻将,玩上瘾,一时忘瞭时间,抱歉啊,让你等瞭这麽久。”她懊恼。
“你还有心情学习打麻将?”顾昭平快要被她气笑瞭,提起书包就往外走,“我看…你是真的没有再补习的必要瞭。”
“你高考也不需要考瞭。”
祝书禾追在他身后,这小子气性真大,她快要追不上瞭。
“我错瞭,顾昭平,欸…你等等我,我知道错啦…你不要走那麽快啊。”
追到她差点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