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了上来,舌头撬开她齿关,先是轻轻地舔又是霸道地吮咬,车里水声暧昧,令人止不住地脸红心跳。
两人亲过不知道多少次,甚至比这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一些,可头一回在外边,光天化日的在车里,还是她工作的医院旁边。
从车窗能看到外边路过的行人。
同事下班经过,也很容易看到他们这一辆车,哪怕车窗贴了防窥膜,可别人看到车停在原地这麽久不动,不知道会不会觉得奇怪。
而且还不知道这窗户隔不隔音。
“这种时候,杳杳还能分心啊?”男人声音发哑,语气略不满,粗砺发烫的指腹稍稍用力拈了拈,似是唤回她注意,更像是在惩罚。
立刻就有酥麻的电流从那处蔓延至全身,林杳无意识地嘤了一声,剩下还未发出的声音尽数被他吞了下去。
她羞赧得满脸通红,不得不把全部心神转移到他这儿,专心地配合着。
然後迎来男人在她唇舌间更肆虐的掠夺,她被亲到浑身软绵,意乱情迷,上衣皱巴得不成样子。
直到车窗外夕阳偏斜,橘色的馀晖洒下来,掐着她腰的那只大掌才从松开,移至後背给她轻拍着顺气。
“还……还有只手呢。”她过分嫣红的唇瓣张了张,气息不稳地提醒。
“太软了,摸着好舒服,舍不得拿出来。”闻野笑得痞坏,迎来小姑娘一记凶巴巴的瞪眼,骨节分明的手指才从温软柔腻处离开。
他手伸到她後边,单手就给她把搭扣扣好,又调整了下歪歪扭扭的肩带。
那只手终于从她衣服里拿了出来,又放到了她的鼻尖之下。
林杳脑子还迷糊着,弥漫着水雾的大眼睛有些懵:“你干嘛呀?”
闻野唇角勾了勾,磁沉的笑从嗓子里荡出来:“杳杳的小鼻子那麽灵,现在闻一闻呗,我手上有没有奶香味。”
林杳:“……”
好气哦,在耍流氓这件事上,她根本就永远赢不了他!
-
转眼到七月,林杳即将迎来自己二十八岁的生日,这些天闻野一直在沪城出差,她不知道17号那天他的事都处理完了没有。
晚上两人通话时,她刚洗完了澡,坐在阳台闻野给她装的秋千上。
她主动道:“你要是回不来就算了,等你回来再重新过也是一样的。”
电话那头隐约酒桌上攀谈的声音断续地传来,闻野应该是抽空出来,给她打来的电话。他问她:“那你不会不高兴,觉得我因为工作忽略了你麽?”
“不会呀,你是在忙正事嘛,而且这次生意你说还很重要呢。”她很善解人意道。
闻野有点儿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我家的小姑娘怎麽那麽懂事?”
“懂事还不好吗?”林杳不解,笑着反问:“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无理取闹,不知轻重缓急的非吵着让你回来陪我过生日啊,而且就是一个二十八岁的生日,又不是十八岁那种成年的日子。”
话音才落,耳边响起他“嗯”的一声回答。
林杳愣住了。
他被酒精浸染过的嗓音有些哑,一字字沉而稳,又掷地有声:“凡事有轻重缓急,但在我这儿,你就永远是重的,是急的那个。你十八岁的生日重要,二十八三十八的生日同样重要。要是为了赚钱,连一年一次的生日都不能陪你过了,那不是本末倒置麽。”
“所以在我面前你根本也不需要懂事,你想任性就任性,想无理取闹就无理取闹,有一点不开心了都不要自己憋着,都告诉我。”
林杳第一次有人这麽跟她说。
从小她就被夸乖巧懂事,父母老师或者亲戚都是这麽认为的,她还总被当做榜样让别人学习,她一直觉得这是个挺好的品质。
让人省心,也不给人添麻烦。
她心尖颤了颤,变得好软,又听见闻野问她:“刚才你主动让我不用回来过陪你过生日时,是不是其实有一点不高兴的?”
“有那麽一点点。”她咬了下唇,实话实说。
闻野笑了声:“所有事情我都会在17号之前处理完,我已经定了17号上午的机票。”
林杳眼睛顿时亮了,开心的情绪像气球一样一下被吹得鼓鼓的,像是要飘起来。
她赤脚蹬着地,手抓着藤绳晃悠着秋千,江面吹来的晚风很凉爽舒服,她心情也惬意无比。
思维发散开,她问道:“你怎麽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跟我说赶不回来,然後再在我生日那天突然露面给我个惊喜。”
“我还真这麽想过。”闻言轻笑了声,承认道:“但又觉得为了给你那几秒的惊喜,而让你之後这几天都被失望的情绪笼罩,太不值当了。”
在对待她上,男人永远考虑得周全,事无巨细,一点难受不想让她受,珍惜得不能更珍惜。
他声音低磁又温柔,带着笑意,确定地告诉她:“三天之後我回来陪你过生日,庆祝我们杳杳又长大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