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光留了一盏,他视力很好,看得清所有。
他也想过当下时刻,只是真正做了,和想的还是大为不同。
这种体验是充斥着五官的,看得清,摸得到,听得见。
呼吸急促,嘤咛外溢。
不知道对方经验多少,但好像单纯到出乎他的意料,因为没过多久对方便叫停。
他不说话,是因为停不下。
想着应该要出声安慰一下,但思绪好像被某种心思控制住了,所以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
徐惊缘经历了一件早就想做而没有做的事情,渐渐从中品味出一种快感,快感中混杂着幸福感,这是其他事情无法给予她的。
她好像陷入漩涡,头昏眼花却又香汗淋漓,共沉沦的那个人,似乎比她更甚。
半夜时分,她忽然醒了一次,除了短暂的感慨之外,忽然觉得有些饿。她缓慢抽出了自己的手,以为梁烬舟不会醒,结果手刚抽出来就听见他问:“怎麽了?”
折腾一晚上,上次进食还是泡温泉前一小时。徐惊缘说饿了,然後就坐在床上迷茫地说:“我订了餐的,怎麽没送过来?”
梁烬舟说或许放在门外了。
徐惊缘还是有点儿懵,睡醒一觉之後,反而有点儿见外了,不知道穿衣服时要不要躲着他。
梁烬舟掀开被子,率先起身。徐惊缘在灯光朦胧中看见他精壮的後背,下一瞬间,他却转了过来。
从肩膀向下,腹肌到人鱼线的轮廓清晰可见……再到下面……
徐惊缘的脸腾得一下红了。
梁烬舟不动声色地从地上捡起衣服,动作利落的套在身上,双臂伸起的瞬间感觉喉结偏左一公分的地方産生了一阵刺痛。
是徐惊缘咬的,她大概是想咬他的喉结,只是动作幅度太大,所以咬偏了。
他穿好衣服,看了她一眼。
她怯怯地问他:“你……”
“刚才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他说。
徐惊缘眨了眨眼睛:“啊?”
梁烬舟面无表情地回道:“做的时候。”
徐惊缘:“……”
梁烬舟去开门的时候,徐惊缘伸手摸到了压在身下的衣服,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才拿出来快速套在了身上。
梁烬舟拎着餐食进来,朝她伸手:“有点凉了,我热一下。”
徐惊缘已经下了床,头发稍稍凌乱着,说话声音也低:“好,我去一下洗手间。”
徐惊缘在纸巾上看到一丝血迹,并不算痛,只是有点儿意外。
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实在是饿到有些难受,所以只在洗手间短暂洗漱了一下。
干净镜面中,她的脸色红润富有光泽,稍微一蹙眉,就有种想让人怜惜的冲动。
不知道梁烬舟眼中的她是什麽模样,但她想应该不会差,因为她充分感受到了他的喜欢,不管那句话——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对不对,既然她决定和他开展一份“单纯”的关系,就不会再多想。
徐惊缘拍了拍脸颊,感觉自己有点晕晕的,闭上眼睛那些场景似乎在脑海里播放。于是她又用手指沾水,在脸上拍了拍。
等她出来的时候,梁烬舟已经将餐食热好摆放在桌子上。
徐惊缘喜欢吃肉酱面,虽然做法简单,但她总爱去西餐厅点一份单独吃。只是所有食物总是刚出锅时最好吃,放久了再回锅口感和香味总归是差了些。
梁烬舟将面拌好递给她,她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
梁烬舟又问:“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