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秋焰还在睡着,原作者曾经这样温柔地形容过主角受的睡颜:如天使般纯真无暇,饱经风霜磨砺而不改初颜。
田阮定定地看了会儿路秋焰,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来是真的累着了。
十七岁的身体,却要承受打工上学双重的压力,明明之前养尊处优惯了,家里破产后不光要承受父亲的酗酒责骂,还要接受来自母亲的施压。
就好像上了德音,结交一群大少爷大小姐,就能扭转乾坤,解决家里的困境。
殊不知商人重利,且很现实,没有利益的交换,商人的孩子耳濡目染,权衡利弊,能真正和路秋焰结交的少之又少。
田阮越想越心疼,此时的路秋焰过得比他难多了。
“真可怜啊。”田阮戳了戳路秋焰发热的脸颊。
虞商小声:“你做什么?”
田阮直接将手盖在路秋焰光洁饱满的额头,“我手挺凉的,给他降降温。”
虞商捉住他衣袖拿开,“别捣乱。”
田阮:“嘿嘿嘿,你吃醋了吧?那你摸他的脸,不行,你火气大,烧上加烧。”
虞商将不着调的小爸拎出卧室,掩上门,里面除却路秋焰轻浅的呼吸,便只有中央空调嗡嗡的风声。
“找到是谁下药的?”虞商趁此询问。
田阮:“找到了,是二叔派人下的药。”
虞商:“二叔?不对,二爷爷?”
“就是他咯。”
“他跟杜恨别有私仇?”
“等他来了就知道。”
虞商点头,“好,你去等着,有什么情况向我汇报。”
这语气简直和虞惊墨如出一辙,田阮下意识就要服从命令,旋即意识到不是虞惊墨的命令,舌头转个弯说:“我凭什么听你的,你都不跟我玩。”
说罢扭过脑袋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虞商:“……”
回到大厅,田阮一脸骄傲地坐在虞惊墨身边。
虞惊墨:“拉个粑粑这么开心?”
田阮:“……嗯。”
总不能说偷偷去了儿子的客房,看望准儿媳。
再等片刻,保安室打来前台的电话,说虞二爷的车子进来了。经理们两股战战地迎了出去。虞惊墨不动如山,田阮又把抬起的屁股放了下去。
田阮学着虞惊墨,端起茶杯小口地品茗。
外面客套话轮流转,最后转回大厅内。谁都没有和虞二通气,等着虞惊墨的雷霆之怒降临。
“二叔。”虞惊墨等到人进来,才优雅起身,“近来可好?”
虞二嗓门响亮,花白的头发都回春了似的:“好啊。”
“请去茶厅一坐。”
短短三十多米的路,虞发达和他老婆愣是将田阮夸出了花:“这第一次考试就考了第二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田阮礼貌微笑:“谢谢二堂哥二堂嫂夸奖,我还有很多进步空间。”
“瞧瞧这孩子,多谦虚。”发达老婆感慨,“我们小浚要是有他一半董事,也不至于……”
“小浚怎么了?”虞二不满打断,“小浚是我乖孙子,我眼里,他比谁都好。”
虞发达觉得丢脸,自己儿子什么德性,没人比他更清楚,但作为爷爷的虞二只会一味溺爱。
发达老婆没了话,讪讪地笑着。
原书里,这对夫妻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摊上一个倒霉的爸爸公公。田阮就说:“知子莫若父,二堂哥闲暇时不如和虞先生聊聊育儿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