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田阮动动小嘴就将绑匪们气个半死。
绑匪对骂,但单一的词汇在田阮的妙语连珠前毫无抵抗力,很快他们就在田阮的一句“怪不得没人爱你们”中痛哭流涕。
回去的路上,田阮还沉浸在君子动口的成就感中,眼前忽然挂了一条内裤。
雪白的内裤被虞惊墨修长的手指勾着,微微晃动。
“……”田阮伸手要捉住这羞耻的“信物”,虞惊墨却使坏绕了一圈。
虞惊墨淡淡开口:“你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内裤会被当成信物送到我手里。”
“他们脑子有坑。”田阮控诉,“挑什么不好,挑我的内裤当绑架信。”
虞惊墨将内裤还给他,掀起田阮衣服,勾开裤腰看了一眼,“不是从你身上脱下来的?”
田阮:“……不是。”
“还以为你光着屁股被绑走了。”
田阮光是想想那画面都觉得恶寒,“才没有。”
“嗯。”虞惊墨收回手。
田阮仔细观察虞惊墨的脸色,“你该不会以为我被侮辱了吧?”
虞惊墨没有回答,他已经设想过最糟糕的情况,好在,并没有发生那样的事。
以后也绝无可能发生。
田阮总算明白为什么虞惊墨刚找到他时的会那么冷,脸色死寂如鳏夫……
虽然原书是一本狗血小说,但只要主角受在,绝不会发生太过离谱的事,强暴的戏码更是作者深恶痛绝。
就连主角攻受第一次,都是心意相通后正式浪漫地写了整整三章。
田阮反复看了好多遍……
“你脸红什么?”虞惊墨冷声问。
田阮当然不敢说他在回想儿子儿媳的初次描写,振振有词:“你把我内裤一直揣口袋里?”
虞惊墨:“……不然呢?”
田阮脸更红,“应该剪碎丢掉,被绑匪碰过,晦气。”
虞惊墨正过脸,“嗯。”
回到酒店,田阮找到剪刀,将那条内裤剪成碎片,丢在垃圾桶,彻底与这次倒霉之旅告别。
洗个澡睡一觉,调查下来,如同田阮所料,就是那个下药的嫌疑人唆使人干的。至于为什么会锁定田阮,理由很简单。
嫌疑人告诉绑匪,宴会上有两个中国人带了金子,一个穿黑色衣服,一个穿白色衣服,金子就在酒店。
然而昨晚宴会上黑头发黑眼睛的“中国人”分别是虞惊墨、田阮、某日本人、某新加坡人、某马来西亚人、某印度尼西亚人……除了田阮全都穿黑色。
绑匪眼花缭乱,于是挑了最显眼的田阮。
田阮听完警方的调查结果,幽怨地看着虞惊墨,他那身衣服就是虞惊墨给他挑的。
虞惊墨:“某种意义上,你也算鹤立鸡群。”
田阮:“这叫枪打出头鸟。”
做人,还是不能太高调。
田阮深刻想念自己的校服,那才是泯然众人的衣服。
回程仅需十小时,从白天飞到白天,过程像是追着太阳跑。
飞机落地苏市机场,管家亲自来接,坐上加长轿车,虞惊墨开始办公:“这次跟去洛杉矶的保镖每人扣一个月工资,再招一个保镖队长,要军队出身。”
管家:“没问题。”
田阮补充:“最好能管得住人,管得住嘴。”
管家没有多问,他已经得知此次出差自家主人经历了什么,这处分算轻的,要是苛刻的人家铁定开除一大片。
回到庄园,虞商已经在等着,先报告这两天酒店的实习,然后例行关心自己的老父亲和小爸——既然回来了,也没什么好着急的。
田阮:“……”儿砸你还可以再人机一点吗?你可是主角攻!
显然,虞惊墨对儿子的人机习以为常,“很好。”
田阮看着这对人机父子,上楼洗洗睡了。
翌日,田阮吃到刘妈做得生煎,糖粥,桂花糕,感动得热泪盈眶,“刘妈,还是你做的好吃。”
刘妈受宠若惊,老泪在眼眶闪烁,竟然捂脸痛哭:“夫人你受苦了!”
田阮:“……”
佣人们一齐泪眼汪汪。
田阮赶紧安慰:“我没事,你们别哭啊。我给你每人发一百块钱抚慰金!”
佣人们顿时止住泪水:“夫人你真是太好了。”
田阮现在有钱了,挨个加微信给她们发了红包。保镖得知后各种羡慕嫉妒恨,但也没办法,职责不同,给的情绪价值不同,女人往往比男人感情细腻。